刚摔到脑子了?”
听见晴良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也全然意识不到他的心意,时鹤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望向晴良,鲜红的披风和衣裙落在白雪地上,挣扎间发髻也松乱了,兰花铃斜斜地插在发间,就要掉下来。一双杏眼晶莹湿润,似含着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只一眼,便叫时鹤的心又化开,被爱怜填满。
视线触及晴良红润得不正常的唇瓣,下唇中心,隐约还能看见方才留下的咬痕……
时鹤目光一暗,他朝晴良伸出手。
晴良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躲,手掌撑在冰冷的雪地里。
下一刻,晴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往前跑去。
刚跑两步,又不慎被绊倒,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手疼,迅速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雪夜密林里只剩朔风呼啸的声音。
时鹤望着晴良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动弹。
他垂下眸。
苍鹭院。
晴良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粗鲁地将身上的衣裙扒了下来。
他想用力扔到地上,却又触及上头昂贵的珠玉。
晴良忍了忍,将衣裙丢去了床上。
唇上的刺痛,不断提醒着他方才在雪林中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