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置若罔闻,同白鸿玉道别过后,便带着晴良和白白回苍鹭院。
等到这日夜里,晴良回想起昨日与时鹤说好的,今日还可以睡一起的话,顿时后悔。
屋里点着蜡烛,时鹤靠在床上,长发披散、低眉敛目地看书,烛光弱化了他神韵间霜雪般的寒意,显得柔和许多。
他目光从书中抬起,灰瞳望向晴良,启唇,“不上来吗?”
晴良这才磨磨蹭蹭地坐去了床边。
他越过时鹤,爬去床的里侧。
时鹤将书合上,低声问:“要熄灯吗?”
“不。”晴良摇头。
忽然间,晴良适时福至心灵,眼睛亮起,他提议道:“师兄,我们把白白接过来一起睡吧。”
“……”
晴良觉得可行,继续道:“把它单独留在你院里多孤单呀,我们把它接过来一起睡吧。嗯?”
时鹤将手里的书放去了枕边,他抬眸,淡淡地落下一句,“儿大避母。”
一时间,晴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白白它现在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大猫!
他用深觉离谱的眼神望向时鹤。
时鹤道:“这么不愿意和我单独待一起吗?”
平静的语气似是与往常没有区别,又似是多了丝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