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李雯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屑道,“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学乖点。小陈,你之后也是,对这个杂种不用那么温柔,这东西,烈得很,软的可行不通。”
污言秽语接二连三地钻进陈辞川的耳朵,陈辞川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谢时晏被警务员拖出来——没错,是拖出来。
铁链锁住了他的脖颈,经过了一夜已经长好了的皮肤被一路拖拽出来,再一次溃烂,地上蜿蜒出血迹,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钻进了陈辞川的心里,啃食着他的良知。
谢时晏在看见陈辞川的那一刻瞳孔倏地放大,随即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想要从地上跳起来,锁链却禁锢得他不能动弹分毫,可他仍旧挣扎,任由电棍打在身上,都不吭一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谢时晏是要冲着陈辞川去的。
陈辞川也知道。
他摸不清谢时晏想要做什么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慢慢地蹲了下来,和谢时晏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