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血量,怕是得要出人命!
周曦竹一心扑在伤患身上,没有顾得上其他。
有权京徽出现的地方,只有手下跟随。
甚至还没等周夫人手持刀叉冲到周曦竹面前,她就已经成功被傅不三兄弟俩给成功制服。
咣当。
刀叉落地。
抬手往男人腰腹处一撞,意在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被她这么一撞,权京徽那张向来素白的脸蛋,此刻竟然迅速爆红起来,就连耳朵根也被迅速爬上几分烫意。
他很快松了手,
周曦竹没顾上他,第一时间冲到肖玉成身旁。
快速下蹲。
此刻的肖玉成,脸上明显已经没了血色。
他嘴唇微动,似乎有话想说。
周曦竹想要上手搭脉。
阮德安则是抬手制止。
“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来不及了。”
“嗯,他一直没有进行手术,身体的凝血功能也已经出现问题。出血量太大,脾肺肾脏均已破裂。还没等送到医院,估计就得死在半道,没必要了。”
岳凡海也跟着发话。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原先还撑着最后一丝力度准备抬手求救的肖玉成,手臂重重往下一坠。
彻底没了生机。
他死了!
就这么死在他们面前。
尽管他的确是罪有应得,但他们皆是沉默。
直到女人的怒吼声,又一次从边上传来。
“周若若!是你杀死的我儿子!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给我儿子陪葬!”
老公锒铛入狱,儿子就是她余生最后的指望。
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肖夫人彻底歇斯底里起来,此刻俨然就是一女疯子。
权京徽快步上前,及时将周曦竹护在自己身后。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说话声。
“是谁在那边吵吵?”
“老先生,我儿子他死得冤枉啊!您可一定要替我儿子做主。”
肖夫人跟着一瞧。
她瞧着眼前男人面熟,似乎是在电视上见过,于是扯着嗓子嚎嚎。
反正她都已经家破人亡,什么贵太太的形象,全都被她抛之脑后。
这会儿的她,跟马路上的泼妇几乎没两样。
老者循着她手指所指方向看去,最终落在周曦竹身上。
“这个死者,是你捅的?”
“师傅,不是,是——”
“师傅,都是他们——”
别看岳凡海跟阮德安平时不对付,在维护周曦竹的这件事上,他们俩倒是有着惊人的高频。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说话。
老者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往他们俩身上瞄去。
“她又不是没长嘴,让她自己说。”
“不是。”
周曦竹硬着头皮开口。
肖夫人继续吵吵嚷嚷。
“老先生,您千万别听您的两个徒弟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她的裙下臣,他们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当然是帮着她说话。我儿子死得冤枉啊,他才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肖夫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丧起来。
老者继续开口。
“她都这么冤枉你了,还不肯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要是被师傅老人家知道自己宝贝徒弟被人给欺负到这地步,还以为我这个当师兄的到底是有多没用。”
“师兄,就这么点小事,你就别告诉老婆子,她回头肯定数落我。”
周曦竹很快瞬移到老者身旁。
那甜腻的语气,似乎是在撒娇。
这好像还是自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对人撒娇。
可偏偏对象居然是个能当她爷爷的年纪。
等等。
师兄!
权京徽冲着边上吩咐。
“去调查一下,他是谁?”
“他?谁啊?宝、宝院士!我没有看错吧,我居然能在这里亲眼见着宝院长。”
傅砚然总算姗姗来迟。
他一眼认出眼前老头身份。
权京徽眉头微皱。
“砚然,你认识?”
“当然是认识了!他可是宝院长!中科院的院长啊!他二十岁从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