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以前,他活得难为,我明着暗着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而现在,他难为,我难为,遗憾或许有,但是伤口都已经长出新肉,又何必去揭开已愈合的伤疤。
这次的拍照,是我和夏盛泉难的的互动,可能我们俩性子天生不适合当父女,我和他总少点亲昵,不管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养成。
不过夏盛泉今天心情看着还是不错,眉眼带着笑意,这是我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洋溢在他眉梢的欣慰,既真实又模糊。
拍好照片,夏盛泉亲自去洗照片,我趁着边疆没回来,赶紧让人过来给我剃头发。
医院请来的剃头师傅是个小伙子,手艺不错,一寸一寸剔过来,把我脑门上每根汗毛都刮得干干净净,结束的时候,我随手拿起镜子看了眼,滑亮的脑门居然泛着幽幽的光。
“剔了精神啊。”小伙子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