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下踏上那不归的路途。
一番血洗下来,京城的秩序瞬间焕然一新。
向来飞扬跋扈的李氏宗族血亲人人自危,经得此番风波后,暂得幸免安然的一众纷纷出手整顿家宅后院,将府里往日那些欺良压善胡作非为且素行不良的漏网之鱼撵了出去,甚者亲押送交至官府处理,唯恐受其连累。平日里除了非必要的宴请会客,几乎闭门不出。收去了骄纵之气,言行举止越发地循规蹈矩起来。
连连数次的出手狠辣,长宁公主俨然成了大夏朝的‘酷吏’,权贵者又恨又怕,平民百姓则敬畏有加。凶悍的恶名远播海内,甚者达到闻者色变的程度。与平阳公主的贤名正好是反的,两位皇朝最尊贵的公主,一个宛若和风煦日,温暖人心。一个好似冷雨冰雪,阴寒刺骨。两人的性格好似白昼与黑夜,一明一暗地相得益彰。
某日晌午,听台水榭,平阳略感疲乏地轻倚着靠枕,低首缝制着一件娃儿的小衫。长宁一边斜靠着悠闲地摇着宫扇,不时勾首瞧几眼,从榻案上的果盘里捏一、两个酸梅腌果,要么自己吃,要么塞进平阳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