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张楚岚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间催动体内的先天一炁,施展金光咒。
霎时间,金光将张楚岚笼罩其中,光芒充斥着整个病房。
“张楚岚!你冷静点!”徐三急声道。
“徐三徐四,算了......还是让我把知道的一切,告诉这个孩子吧。”一阵嘶哑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声音的来源,正是躺在床上的老人,徐家兄弟的父亲——徐翔。
“老爹!”徐四直接喊了出来。
徐翔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他摘掉嘴上的呼吸罩,看向张楚岚说道:“等我说完一切,你再动手好不好?我会把阿无的一切,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放心,我们没有用缓兵之计,如果想要害你,这里的人随时可以动手,不说其他人,老五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
“阿无?阿无是谁?”张楚岚问道。
“咳咳,就是宝宝啊。”徐翔轻咳一声,笑了笑,沧桑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习惯改口。”
“我想想啊......当我第一次遇见阿无的时候,那是四十四年的事了。”
张楚岚听出了端倪:“四十四年前?”
“对咯,孩子,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徐翔眯了眯眼,思绪回到了以前。
......
那时候,正是一九四四年的夏天。
徐翔正值九岁,还是玩泥巴的年纪。
那一天,正是他老爹老妈进山拾柴的时候,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带回了一名相当秀气的姑娘。
那名姑娘正是后来的冯宝宝。
当然,这时候的阿无还不叫这个名字,因为她此时连话都不会说。
一问三不知,宛如懵懂无知的孩童一般,这就是那时候,阿无的状态。
我爹在那个时候,向着村子周围打听了一圈,都没有得到关于她的线索,于是她就在我家住了下来。
当时人们为了避祸,躲进山里的情况,并不少见,我爹妈一向正派,在村子里还算有些威望。
村民对阿无住在我家的事情,新鲜了几天后,也就慢慢习惯了下来。
由于这个女孩什么也不知道,话也不会说,所以大伙都叫她“阿无”。
嗯对,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我娘家在没落之前,也是位识文断字的人家,在这时候,让阿无说话的事情也就落到了她头上。
阿无虽然人傻傻的,但学起东西倒是挺快的,没几个月就能说得七七八八了。
我娘说,阿无大概不是真的不会说话,而是脑壳受到什么刺激,把一切都忘记了。
开始我还不信,可没想到,阿无还真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冯宝宝。
那时候,我和爹都不认识这三个字,我娘倒认识。
我娘这些兴致更高了,就带着我跟阿无识字。
我可就郁闷了,之前一直嫌我笨,她曾经放弃教我识字这件事......哈哈。
但那也是阿无第一次头疼的时候。
当时,可把我们一家人急坏了,我娘急忙让我把徐伯伯叫来,当我伯伯看见阿无状态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五心朝天,这娃娃是不是炼炁啊?”
没错,那时候的阿无,正是一副盘腿而坐,两掌五心朝天的样子。
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炁的领域,在当时,我只觉得阿无身边掀起一阵清爽的风。
最后,徐伯伯告诫我们,让我们不要将阿无炼炁的事,告诉其他人。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可我那时候,毕竟是小孩子心态,耐不住好奇,晚上的时候,去问了阿无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她也答不出一二三,只是指着我的脑袋说:
“你身体也有,只是杂念太多,聚拢不到一块。你只要静下来,才能将那东西沉淀下来。”
在阿无的帮助下,我第一次接触到“炁”。
后来,在阿无指导下,炼炁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因为怕爹妈不让,这件事只有我和阿无知道。
炼炁第一步——感受到炁感,是最难也是最凶险的......若不是阿无帮我,即使我知道方法,若我自己私下练习。
最终也只能落得暴亡,或者终身残疾的下场。
当然,这些都是我许多年后,才知道的事情。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如果时间就那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