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恒摸了摸有些麻木的肩头，随即问道：“阴五雷的效果？”

张灵玉舀起一掌黑水，解释道：

“白恒兄，这就是水脏雷的效果，吸骨榨髓，浊心削志，若不是远高于我的修为硬抗，一般的防御只会被这黑雷渗透。”

“能够抵消它的，只有阳五雷——绛宫雷。”

“原来如此，相生相克是吧？”徐白恒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阴阳雷法之间的关系。

了然之余，也为天师府深厚的底蕴而感到惊叹。

“白恒兄？你觉得我这水脏雷像什么？”张灵玉似笑非笑地说道。

像什么？像石油吗......徐白恒没有回话，这么不着调的话肯定不是对方想听的。

张灵玉伸出手掌，上面的黑水不断的滴落到下方的黑潭中。

“肾为藏精之所，这水脏雷所呈现的，正是肾水下流所化的浊精之相。走漏到元精这种事情，发生在一般身上，或许的确算不上大事。”

“但我自幼出家，自诩道心坚固......却轻易破了元阳。这水脏雷就是我之恶行所结的恶果，我却自欺欺人，不愿直面我昔日所犯之错。”

“甚至直接迁怒于张楚岚，当师傅选中他时，我厌恶；当师傅承认他有天师继承人资格的时候，我嫉妒！”

随着一份份猛料在张灵玉口中爆出。

这次的场中闲话，着实让周围的观众猛吃一大波瓜：

“原来是真的啊！传说张灵玉有过女人！”

“卧槽，看不出来啊，这一脸禁欲相的老道真溜啊！”

“那女的谁啊？知道吗？”

“呀呀呀！这不是真的！”

显然，与其在意张灵玉嫉妒张楚岚，他们更愿意关注灵玉真人失身这件事。

听着场外众人的议论声，张灵玉一脸苦笑地说道：“白恒兄，我是不是很差劲，一直以来最糟糕的人其实是我......”

徐白恒挑了挑眉，看着一脸颓废的张灵玉，他算是知道老天师为什么要他上场了。

感情张灵玉也有自己的心病，想让自己“治一治”。

“我算是看出了，你们这些异人就没几个心理健康的，就这心态，还修什么道呢？不如去补补心理健康教育。”徐白恒略微调侃道。

“什么？”

“没什么。”徐白恒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小师叔，我问你，你修道是给别人修的吗？”

“啊？”

张灵玉愣了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要我说，小师叔，你其实没有自己的‘道’，因为你修的‘道’是你的师兄师弟，同门或者师傅给你的。”

“正因如此，你才会过于关注他人的看法，即使他们根本没有多说什么。你的这些指责，都是那个心目中完美的自己，所强加给自己的。”

“但请问，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完美的人吗？”

徐白恒的这番话，直接让张灵玉心头一震，他愣了愣神，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徐白恒打断道：

“别，小师叔，我是来打架的，不是来聊天的。说了这么多，已经破例了。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小师叔，你要找到自己的道。”

说完，扭了扭被水脏雷击中的手臂，重新摆好架势。

张灵玉有些释然地笑了：“感谢解惑，听到同龄人的劝告，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有件事情你误会了——我也是来打架的。”

话音刚落，徐白恒脚边的土地上突然钻出数股黑水，将徐白恒团团包围起来。

原来在刚刚两人谈话的时候，张灵玉已经让水脏雷渗入到土地里了。

就等着对方露出破绽，给出致命一击！

“抱歉了，白恒兄，请允许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击败你。”张灵玉略微表达了一丝歉意。

他对自己的水脏雷相当自信。

这种距离下，徐白恒即使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

换而言之，他脚下的这片即将形成的水牢

如果没有刚猛霸道的阳五雷进行抵消，换做任何一名年轻异人，被自己这阴五雷所形成的水牢覆盖住。

就算没有立即倒下，恐怕也是先天一炁尽失的状态。

无论徐白恒是以上哪种，都改变不了他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的事实！

这次，张灵玉要赢了。

“好好好，小师叔，是我小看你了，做的不错！”在被黑水所形成的水牢完全笼罩之前，徐白恒自嘲式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说完，阴五雷构建的水牢彻底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