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跟以往相反的决定？

张灵玉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是自己师傅提出来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点了点，答应了下来：“弟子知道了。”

“唉，你呀。”张之维感到无比心累，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说。”

交代完，张之维站起身子，就要离开。

“师傅，弟子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

嗯？

张之维又将身子转了回去，问道：“灵玉，还有什么事吗？”

张灵玉站起身，斟酌了一会，开口道：“师傅，我想问问你对徐白恒的看法，还有，你为什么会让对方击败我？”

“难不成您已经知道他的实力了？”

说了这么多，核心问题还是，他想知道师傅如何评价徐白恒这个人。

张之维显然也是知道张灵玉的意思，但让他有些好奇的是，自己的这名徒弟，竟然破天荒的关注起天师府以外的人！

放在以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张之维有些惊奇地反问道：“怎么，你很在意他？”

“也不是，毕竟是师傅专门请来的人，实力肯定是第一考量的地方，弟子只是有些好奇，师傅您是怎么知道他实力的。”

直到现在，张灵玉才慢慢回过味来。

师傅的那第三条规则，明显就是为徐白恒‘量身订制’的。

可问题是，直到这场比试之前，对方都不算真正展示出自己的实力。

那师傅是怎么看穿对方深浅的呢？

身为亲身经历者，张灵玉可谓是切身体会到了徐白恒的恐怕。

之前的比赛，甚至上一次与他的交手，跟这一场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灵玉，我说我即清楚，又不清楚，你懂吗？”张之维呵呵一笑。

“请师傅解惑。”

“坐吧。”

老天师指着张灵玉坐好，自己又重新回到木椅上，师徒二人四目相对。

“灵玉，师傅问你，徐白恒赢了你之后，跟你聊天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了他不修道的事。”

张灵玉一愣，随即点点头，正欲开口，却被张之维打断道：

“先别问为师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你认为徐白恒真的是不修道的人吗？”

“师傅您的意思是......”

“啧，我不是说过嘛......不要问我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之维严肃道。

被师傅敲打了一下，张灵玉不再追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道：“徐白恒虽然说他自己不修道，言行举止也与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还是有点奇怪。”

“奇怪在哪？”

“与其说他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倒不如说他相当正常，正常到有些......诡异......”

张灵玉不好形容那种感觉。

徐白恒除了那背后的剑匣，正常情况下跟普通人没有区别，甚至都看不出他是一名异人。

这种感觉在人类社会相当常见，就是俗称的路人脸。

但这么低的存在感，可配不上这实力。

虽然徐白恒的讨论度在决赛之前就不低，但这些关注，是因为有罗天大醮的存在，才会这么高。

要是剔除这些因素，徐白恒是谁恐怕都没人知道。

可就是从全性曝出对方开始，直到对方正式现身龙虎山，才逐渐将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张灵玉想到一种可能，徐白恒或许早就在异人界活跃了，只是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而这一点，只有全性那帮人最先察觉到。

修道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它更像是一个人想要完成自己目标，对其过程的概括。

徐白恒这类外人的理念，与他们这些门派的确有所不同。但对于一位实力强大至此的异人来说。没有强大的信念和动力，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而对方脑海里的那股信念，就可以算作他们自己的‘道’。

想通了这一点，就能明白师傅所问的东西了......

“师傅，徐白恒他......在走自己的路，或者说，在走自己的道。”张灵玉看向师傅，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还不错。”

张之维点点头，自己的徒弟虽然有些憨厚，但人本身还算聪慧。

既然自己留下的题目被对方回答上来了，那自己也要给对方一个答案：

“我为什么要让你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