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沉默良久，低着头缓缓道：“全性......乃是邪教，只要你不是全性......我都可以求情......”

夏禾望着眼前的张灵玉，神色有些释然：

“灵玉，如果我说，徐白恒就想杀‘全性的夏禾’，你会不会替我说话。”

听到这番话，张灵玉彻底沉默了，他对夏禾的“加码”之举并没有异议。

或者说，这才对方真正想问的。

而刚刚自己的回答，也只是逃避真正的问题。

眼见男友不再回答，夏禾倒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唉呀，你们啦，不要把全性想得那么单纯。”

“灵玉，徐白恒和你们都不一样。你们只是厌恶全性的人，所以听到全性二字，就如临大敌。全性两字在你们眼中更像是标签，名为‘恶’的标签。”

“但徐白恒不一样，他对全性的人不感兴趣，他对恶人感兴趣。而且，相比于人，他对全性这个门派，或者说‘教义’更感兴趣。”

直到这时，张灵玉才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对方：“你想要说什么？”

夏禾笑着偏了偏脑袋，粉色的发丝落在肩头上，整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美极了。

“灵玉，在你们这群年轻人里，真正有资格跟‘全性’二字叫板的，就只有徐白恒一人，诸葛青不能，王也不能，你不能，张楚岚也不能！”

夏禾转过头，凝望着天边的皓月，月光照耀在她的脸颊上，冰冷了许多：

“身为恶人，我们对危险的感知，可是相当敏锐的。这种感觉，特别是在徐白恒身上，尤甚！从我们接触对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夏禾突然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张灵玉：

“灵玉，你根本不知道徐白恒在全性心中的地位。你说，全性真的会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在我们眼前晃吗？”

听到这话，张灵玉瞳孔微微一缩，霎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求证似地看向夏禾。

夏禾点点头，抬起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

“对，这是一个套，瞒住大部分人的套。从夏柳青开始，再到前山，然后是涂君房，最后到我和你，以及......即将入魔的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