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必要拐弯抹角吗?虽然大伙都是各顶各的奇葩,但在立场上,都算是公司的同事。而且秘密这种东西,谁都有,尤其是临时工。”
徐白恒将水瓶扔进火堆中,塑料烤化后的焦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张楚岚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
“是我想的太多了,行吧,既然大家都有秘密,那就都没秘密。”
一番没头没尾的话,算是彻底定下了此次谈话的基调。
是啊,临时工和“临时工”这份职位,本就是双向奔赴的结果,不存在所谓的强迫。
想要获得职位便利的人,又有几个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呢?
既然都有秘密,那就没必要窥探别人的隐私。起码,在这次任务当中,众人的首要任务还是要守护自己这份工作。
.........
王震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徐白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要说他这次接触的所有人中,最看不透的就是这位空降的队长。
就连没有见过面的华中老哥和东北妹子,他都能摸清对方的性格特点。
可面对他试探多次的徐白恒,自己却迟迟看不透对方的路数。
徐白恒给王震球的感觉是,明明对方才是这几个人中秘密最多的一位,可他却有着别于常人的松弛感。
或者说......有些过于放松了,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探查他的秘密一般。
而与这份淡然截然相反的,则是那股若隐若现的杀意,两种极端的东西竟缝合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种诡异感绝对不是一句“笑面虎”就可以总结的。
放在以前,王震球绝对会不断的试探对方,竭尽所能地找出对方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但现在他克制住了......
无他,危险!
这个男人给他的危险感,比之老肖给他的感觉,还要强上数十倍。
王震球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者说,干他们这行的人,没有一点直觉预警傍身,基本上活不长。
很难想象。
这位外表平静随和,内敛中又带着一丝轻佻的青年,其内在该是怎样的暴戾凶狠。
反正他不想去那只“小白鼠”,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不怕死的人。
王震球耸了耸肩,拿出手机,对着群内发送消息,毕竟还有一个“老哥”游离在他们讨论之外。
西南(王震球):怎么样?华中的老哥,你那边不用帮忙?
过了一会儿,群内开始传来消息——
华中(黑管儿):不用,我已经联系当地分公司了。
华中(黑管儿):等确认公司接收完俘虏,我就会去找你们。
西南(王震球):ok,陈朵他们还在东北的掌握之中,丢不了。
华中(黑管儿):行,你们先动身吧,随时告诉我位置就行。
........
发送完消息,坐在工厂外一处树梢上的黑管儿,退出手机聊天,打开自己的通讯录,将历史记录上前不久刚拨通一串号码,又重新拨了回去。
随着等待接听的铃声响起,黑管儿将手机放置耳边,视线透过望远镜,望向工厂内部的张楚岚几人。
“喂......”一道冷清的女声从手机内传来。
“喂,你不是好奇临时工都是些什么人吗?这回我都看见了。”黑管儿缓缓道。
电话另一头的任菲,显露出一丝好奇:“哦?说来听听。”
“老肖不知道是不是本性,你可以试着找找,公司曾经收押过的重犯档案中,男,中年,出身佛门......”
黑管儿的视线扫过工厂内每个人,沿着顺序介绍起几人:
“西北的,参加过剿灭药仙会行动,那也是机密行动,就算是你也不容易接触那份档案。”
“西南王震球,这个你根本不用查,这货似乎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有趣的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西南分公司在圈内人的口碑变的极差!”
“大家都说,西南出现了一个毒瘤。嘿嘿,我怀疑这个王震球,就是在这时间内成为临时工的。”
“东北的很强,到目前为止都没得到任何信息。”
说到这里,黑管儿顿了顿,将视线转移到张楚岚身上:
“最有意思的是华北,一个是张楚岚,他加入华北还多久,另外一个则是冯宝宝,长发,邋遢的姑娘。”
“你知道吗?据说徐翔在二十年前,身边就经常出现这样的女孩。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