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总觉得师叔祖在讲某种十分深奥的东西,但他竟然神奇般的听懂了。
换句话说,这个瞬身手段的原理很好理解。
可理论上是明白了,问题是......如何去实现?
“那......师叔祖,想要达到复现徐白恒这样的手段,究竟要做到怎样的地步?”王也轻声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到达对方这种状态,什么情况,该怎么做,我也是一片空白。”
周圣摩挲着自己的胡须,看着场上的徐白恒,似笑非笑地说道:
“但依我的观点——任何想要创新的手段和功法,自己的眼界和格局,一定是走在最前面的,不存在没有任何想法,就创造出一门新的功法。”
“总的来说,想要复现徐白恒的手段,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眼界走在最前沿。”
听完周圣的解释,王也低头看向脚下的土地。
师叔祖的意思他算是听懂了,那条所谓的“本质河流”,其实是他们所视,所触的事物。
自然界的土地,树木,花草,乃至于清风,都是那条本质河流的一部分。
就连人体,可能都是那条河流的一部分。
只是在人的视线之内,他们是有具体形状的,但在徐白恒的视线里,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人死一捧黄土,尘归尘,土归土。
所有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有可能改变原先的模样。
而这些变化,对于自然界而言:只是一部元素,从一个位置转移到另外一个位置罢了。
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元素只是转移,并不是增加或者消失。
想到这里,王也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原来......这些东西,上学的时候,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啊?”
王也不免觉得有些荒谬。
他抬起头,看向徐白恒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可原理弄明白了,那究竟该怎么做呢?
要知道,“知道”和“做到”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这就是......逆生三重吗?”
.........
场上。
“叫王岩清是吧?你怎么不继续扭呢?你再多扭一会,我应该能把你脑袋给砍下来。”
徐白恒眯眯一笑,将脚下的断臂如同踢垃圾一般,直接踢到半空。
趁着断臂还没落地,徐白恒手指一挥,三柄血剑迅速斩向断肢,几道令人不安的撕裂声传来,断臂转瞬间变成一滩血块,落到下方的草地上。
“你......”
王岩清嘴角一阵抽搐。
他不习“命”方面的功法,所以这断臂对于徐白恒来说,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可即使知晓,对方却依旧这样做,那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就是想羞辱他王岩清。
对于他们这种些从小教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老一辈异人来说。
这种当面损坏身体的行为,简直是奇耻大辱!
“嗯?不动手吗?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骂我呢?”
徐白恒看着阴晴不定的王岩清,不禁戏谑道。
王岩清眼睛死死盯着徐白恒,全身好似泥塑一般,直接定在原地。
如果不是王岩清嘴角还在颤动,众人都以为他被徐白恒用法术定住了。
至于王岩清本人......
徐白恒有没有施展法术他不知道,但对方刚刚那一剑,着实把他吓到了。
先不谈对方近身时,他的风后奇门为什么没有反应,就单说斩断他臂膀的那一剑,就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了。
其一,为什么直到砍中臂膀,他都没有感受到那一剑的存在。
捕捉不到,何谈躲避和预防?
其二,就算砍中他的身体,其实也有反制措施。
跟刚才的糙汉一样,只要利用风后奇门,就能改变身体的构造,从而躲避致命的攻击。
可当徐白恒的剑斩中臂膀的时候,王岩清瞬间丧失了身体的掌控权。
更准确点来说,是他准备将原先手臂的位置,进行转换的时候,徐白恒剥夺了他的掌控,将手臂强行溯源。
该是手臂的样子还是手臂,没有任何改变。
徐白恒用的一定不是风后奇门,这一点王岩清是清楚的。
“可......不是风后奇门,那会是什么功法?”
王岩清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