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永远无法抹杀的。

所以，九灵元圣设置的这条规矩，对于精怪来说，没有任何违和。

因为它们就是从厮杀这条路上走来的，该竞争的对手，要不死于爪下，要不直接进肚。

简而言之，这条规矩，既是打压异人，又是扶持精怪。

“可为什么，只有您老和张楚岚他爷爷八人，得到了这奇技，那其他人呢？”

“嗯？”

周圣一愣，转头看向一边的徐白恒，疑惑道：

“你不知道吗？当初我们三十六人结义，有人泄密，那些正道追杀到最后，包括老四在内，就只剩下九人了。当然，那成仙之秘，只有我们八人知道。”

“哦，原来还有这层隐匿，抱歉。”徐白恒微微颔首，随即道歉。

看得出来，周老爷子对于这些结义兄弟，感情还是很深的。

他这样问，无论是否合理，都算是一种冒犯。

“没事，你没先听那些老东西的说辞，已经够了。”周圣倒是一脸洒脱。

听到这里，徐白恒算是弄懂了当年甲申的前因后果，点头道：“老天师是因为要接受天师度，所以失去了成仙资格。那您老得到的八奇技，究竟是什么东西？”

“钥匙......”

“钥匙？”

“对，就是钥匙，这是九灵元圣给后来者留下的悟道机会，当然，是给那些精怪的。其实这也算是一种作弊，在对方的道观内，留下一道九灵元圣成仙的视野和感悟。”

周圣看向徐白恒身后的剑匣，淡笑道：

“你在开九剑之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看到的事物，完全不一样了？”

徐白恒点点头，表示认可。

在踏入新的境界后，他所视的一切确实都不一样了。

“其实我们当时的感受也是一样，借助九灵元圣，我们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了。”周圣解释道。

“所以，确实是你们悟出的八奇技？”

“表面上确实，但我们也只能用自己的理解，创造出属于异人范畴的功法。无论我们怎么做，确实达不到仙人那个层次。”

徐白恒明白了，八奇技神异的来源，是因为奇技着眼的层面，与其他功法不同。

一个只能看见人的外在，一个却能看清人的器官和细胞。

在认知方面，明显有了差别。

可就算通过九灵元圣留下的手段，能够看清世界的本质，奈何自身实力的匮乏，只能创造出符合自己层次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