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外形可谓做到一比一还原。

就连那双算是久经沙场的眼神，都做到了特殊处理。

李慕玄嗑着瓜子，有意无意地问道：“那两个小子怎么样，还算老实吗？”

他口中所指的，自然是被他和无根生顶替的张氏兄弟。

他们没有为难这两人，只是暂时看管起来。

“老实？可老实了......”

高艮双手交叉，脑袋一偏，缓缓道：“这两个孩子也不是正常人啊，确定我们真的不会伤害他们后，还跟那几个处上了。”

“古兄弟还挺喜欢他们的，现在没事还教他们术数。”

“呸~”

李慕玄将嘴巴里的瓜子吐出，继而道：“给他们捎个信，放人吧。还得受累，把这两小子安全送回家。”

高艮顿了顿，缓声道：“人一放，马上就会穿帮......”

“总归是戏，终究是要落幕的。”

李慕玄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径直站起身子：“我也演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异样，三一门不过如此。跟他们怄了这么多年的气，我也是个蠢货。”

言毕，李慕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失望？

嘲弄？

唏嘘？

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

李慕玄和无根生背着小背篓，以及他们从山下置办的货物，沿着石阶，缓步走向三一门。

就在两人即将要走到山门前时，一道清朗的男声，喊住了两人：“恭喜两位师弟，师傅发话了！”

两人抬头一看。

发现喊住他们的，正是这几日，负责帮助他们熟悉山门，名义上的师兄——陆谨。

李慕玄和无根生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

与陆谨交流完，两人放置好下山采购的物品，找了一处没人的凉亭，小声交流起来。

“明天就是传法前的例行仪轨......”

无根生撑着面颊，轻声道：“祭拜完，就是对准备得法的弟子，进行训诫。而后天，‘师傅’就会为我们亲自传法。”

无根生摆过头，缓缓道：“走吗？现在就可以。”

李慕玄已经表明要离开的心思了，但什么时候走，还是取决于当事人。

闻言，李慕玄皱紧了眉头，他此时脸上的复杂，根本不是一名孩童能够做出来的。

沉默良久，李慕玄最终开口道：“明天，明天过后......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