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完全升到天空,只有一丝光芒照在大地。叽叽喳喳的葵花凤头白色鸟儿蹲坐在树梢,耳机放着最嘈杂的音乐,emo的男人走在最安静的地方。小孩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他,这才摘下耳机,扶起摔倒的小孩。
“thank you, sir!”小孩稚嫩的声音,让内心变得清澈如水。
杨垣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附近的声音。隔壁咖啡馆传来全英文的聊天,听的他似懂非懂,听的他心烦意乱。再仔细听,还有天花板的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远处倒掉的巨树上,有一个绿色的鸟笼,“已经被从中间刮倒,竟然在原地重生了。”
那些没能重获新生的部分,它被植物园的工作人员,架上了绿色的铁架做成了困住大朋友和小朋友的笼子。这就像人们困住金丝雀的铁笼。
“既然它都可以重获新生,我...还有机会吗?”杨垣双手扶着梯子,爬到第一层,圆型的平台。然后又顺着梯子爬上第二层平台,又是一个圆形的平台。最后一个梯子,他爬上去最顶端的时候,差点没被粗阔的树枝撞破脑袋,它比电线杆子还要粗阔。但的确是树枝,不是树干。
“如今的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要蜕变,我要蜕变...”
他绕着第三层平台转了一圈,抓着绿色的栏杆,真就像笼中之鸟。突如其来,孤独感从天而降,他靠着栏杆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亮了。他从上往下俯视,原来人类如此的渺小,不堪一击。草坪上有一家七口在野餐,其中四个已经会走路了,剩下的俩娃被爸妈抱在怀里啃手指头。抬头就看见两个小女孩顺着树枝,爬到笼子顶上,“不愧是年纪大了,如果年轻几岁,我也想试试。”
他顺着上来的路,从鸟笼又爬下来了。沿着小路,看着两边茂密的竹林,心里感到无比的清凉。再看一眼蓝色的天空,心情变得舒畅了不少。
橙红色的花,带着一丢丢黄色的眼影,像是几只刚出生的小鸟从窝里伸出尖尖嘴巴,耐心等待鸟妈妈从远方飞来的投喂。杨垣俯下身,用手触摸小花儿,心想,“以后不想再做啃老族了,已经26岁,马上就27岁,难免有些丢脸。”
密密麻麻的黄色小花,带着一点点红色的口红,像是伸出触角的蚂蚁,等待同伴给他们传递女王下一步的工作指示。杨垣转身看向树枝上的小花儿,心想,“既然教师这一行荒废了好久,要不跟于阮一样,先干教师助理试试。”
他顺着小路,走过老旧又坚固的木桥,回盼着清澈的湖水,水面上不仅有粉嫩的荷花,还有努力生存的绿色漂浮物。两种植物为了营养,在拼命占领地盘。杨垣的胳膊随意又轻巧的趴在桥上,从嘴里吐出一口气。阳光下白色的t恤和黑色长牛仔裤,路过的小鸟儿都在感叹,“多帅的人,偏偏人品不咋地。加油吧,帅气的小哥哥!”
“再见,小鸟!”杨垣在出租车里向窗外的小鸟挥手,前往昨天没去成的博物馆。
他看见一幅画,夜晚的天空,群星闪耀,画家大概是用最细的毛笔,用手指把白色的颜料洒在黑色的背景。夜空中有一个图案是用鸟的羽毛围成一个圆,像是中秋节的月亮又大又圆。便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另一边,江诗音(芋泥)在杨垣出门后,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看到了格外的火爆。她把昨天剪好的小视频,用小号发到微博,专门艾特了苏闪闪的文章。当然是互相蹭热度,又或者说是给彼此提供机会。热搜瞬间炸了,全都是在人肉杨垣家的产业,还有人猜测苏闪闪的家庭背景。
芋泥在房间里做完工作,伸了个懒腰,”原来已经六点半了!走吧,吃饭去喽!“披着乱糟糟的头发,随便带了个发卡,睡衣也没换就准备下楼要饭。
今天,芋泥是第二个起床的人。周芸汐(奶昔)六点四十五下楼,看见她,整个人惊掉了下巴。奶昔赶紧跑过来,双手抓住芋泥的肩膀,“你没事吧?!”
“昨天看你在忙着备课,就没说,简直是太精彩了!”芋泥拿起手机给奶昔看公众号的文章,又给她看了昨天录的未剪辑版视频。
奶昔正在喝的咖啡,差点没有喷到面前的工作电脑。“他起来了吗?”
“不知道。”芋泥耸耸肩,摇摇头,边刷抖音边吃牛奶泡 weetbix牌麦片加了一点超市里最便宜的葡萄干。主要是干吃那玩意儿,实在是无法下咽,所以就加点甜口,综合一下味道,还能补点铁。
黄笠忠(大黄)在厨房边给面包片上抹花生酱边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