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更强的力气扯住被子。戴维斯把脑袋裹进被窝,很明显,有人懒得搭理于霖。他们拉扯的时候,黄笠忠(大黄)被声响吵醒。大黄顶着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在桌子旁烧水,因为想给奶昔准备红糖水。
“你说,因为淋雨,小腹会不会更难受?”耐心的等待他们答疑解惑,结果房间安静到清晰听见水滴。
于霖转身走进卫生间,随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戴维斯穿着睡衣坐在外面,冷风吹过脸颊,但被太阳光照的有些温暖。他朦胧的眼神,上下眼皮在打架。他抬头望向天空的样子,也许在看杨垣,也许在抱怨世界的不公。今天的天空比昨天晴朗但他的心情比昨天失落。
戴维斯听见隔壁咚的一声,刚好敞开的房门,让他看见软糖被章瑛琬(小章鱼)的闹铃吵醒。软糖想去摁停,却碰到桌角。刚睡醒的小章鱼,拖鞋也没穿好,光脚跑到软糖身旁,膝盖跪在地毯,双手托着胳膊。“你没事吧?怎么会不小心?”
戴维斯听甘甜的话语声,余光看了一眼女生房间的窗户,手指敲了几下椅子扶手。
房间里的小章鱼从医疗包取出酒精、棉签和纱布,卷起软糖腹部的t恤衫。棉签蘸着酒精涂上红色的皮肤,一点又一点轻轻触碰。她满心愧疚的问道,“疼吗?”
软糖不停的摇头,但身体很诚实,额头的汗珠一直往下流。小章鱼轻轻的抚摸额头为她擦汗。他们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戴维斯。他看着他们,眉间露出有心事的样子。忽然一巴掌打在后背,引起他们的注意。
原来杨垣想问他找他们有什么事情。但没想到戴维斯瞪了一眼,便冰冷的回屋了。他还撞倒于霖。芋泥冲过来吃瓜,并看见戴维斯扶起于霖的背影,连忙皱着眉头,眼光出现异样。奶昔第一次看见芋泥这样的眼神。
奶昔搂过芋泥的肩膀,质疑道,“你不会是移情别恋?喜欢上戴老板了吧?你可别这样啊?”软糖听见她们提到戴维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明知道于阮喜欢,你还——”
芋泥扒开奶昔的胳膊,也可以说是推开多年的好朋友。她离开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像是带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因为想要吞噬在场观看的人。
杨垣用毛巾擦干湿淋淋的身体,不顾软糖和小章鱼的凝视,脸上有点自恋的笑意。他迅速穿好椅子背上的衣服,“午饭吃什么?”这两天一直为他们准备食材,今早让杨垣感觉新鲜的是戴维斯没去跑步。
“你贱不贱呐?”软糖问道
“嗯?”杨垣走进房间,慢慢的靠近软糖,但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捞入怀抱。他不停的扑棱双腿,拼命的嘶吼道,“谁啊?”
于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啊?还能是谁?你大黄哥?还是嫌弃你的大冰块?”假装吹到寒风,开始发抖的动作。“好了,走,回屋吧!”刚好碰到冲出房间的大黄,冲进女生房间,吓得软糖双手抱住小章鱼,双腿盘着她的腰。大黄把手中的保温杯递进奶昔的怀抱,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房间了。
“神神秘秘,一天到晚,冒冒失失,也不知道随谁了?”奶昔耸肩膀的同时拧开保温杯,“红糖水,还是热的,这家伙真好!”
从于霖手里抢过杨垣,大手紧紧拉着他跑出酒店,“袋鼠岛的最后一顿早餐去仙人掌咖啡店!”杨垣被拉的大喘气,但大黄兴奋地顾不上他。
小章鱼蹦达到于霖身旁,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白色的上衣,鼻子吸进他的体香——淡淡的薰衣草。奶昔穿的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跟于霖像是情侣装。原本小章鱼想嘟嘴撒娇,结果被于霖捏了脸蛋。她们把于霖围在中间,散步去仙人掌咖啡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戴维斯在洗澡,芋泥不知为何,意外的闯入,还撞上他厚实的胸肌。但没有杨垣的层次感。他带着气急败坏的心情扇了一巴掌,她被扇懵了,他用力把他推到地毯,她坐在那一动不动。
戴维斯一边穿羽绒服,一边迈着大长腿跑出酒店。他掏出手机给软糖打电话。
“你们在哪?”戴维斯的声音很小,因为想压制跑步的喘息。
“cactus咖啡馆,都在吃早餐。”软糖的嘴抿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黑巧在蔓延至整个口腔。“哦对了,江姐在你身旁吗?”
戴维斯听见‘江姐’两个字,停住脚步。他又想起芋泥撞他的画面,委屈巴巴的流出眼泪,像是被男人侵犯的小菇凉。
仙人掌咖啡厅有两颗快到屋顶,长长的深绿色仙人掌。戴维斯伸手去触碰最锋利的那一根针,戳破心中累积的雾霾,刚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