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身上系着淡黄的丝绸腰带,随风自由的摇拽。戴维斯仿佛看见几滴眼泪划过小仙女的脸颊,伸手轻轻拂过花瓣,想擦去她的悲伤。因为在问自己,“她也不喜欢阴雨天吧?”忽然心中被内疚填满,杨垣在陪自己散心——怎么可以在心里吐槽他?
不知不觉间,戴维斯的思想再次集中到小章鱼身上,她的音容笑貌出现在云层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冲击他的心扉,接踵而来的,是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厌恶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是第一次有感觉。也许是于霖的再次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怎么感觉你又难过了?”杨垣搂过戴维斯的肩膀,想传递自己身上的温暖与热情。杨垣在前面快步前行,戴维斯形影不离跟在身后,顺便踩着微光下的影子。
市中心的酒店大堂,小章鱼和软糖在拉扯,无论小章鱼怎么软磨硬泡,软糖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去洛夫蒂山植物园。一来去过了,二来车里坐不了六个人。
“阮阮,确定不去?”小章鱼担心的握住软糖的双手,不停摇晃软糖的胳膊。
“没事,以前去过了。”软糖刚从小章鱼手中,缩回双手,这又被奶昔紧紧的抓住了。
“跟谁去的呀?”奶昔的手比小章鱼的手最起码低了两三摄氏度,芋泥猛的扒开软糖,像个小孩紧紧握住奶昔冰凉的手。
软糖犹豫了两分钟,慢吞吞的说道,“五年前,跟教会去的,因为不敢约你们,林鎏嫣刚好叫我一起参加他们的团契。”
“不会入教了?”大黄的声音很惊讶,“要不仔细讲讲教会?”
“西方的教会有两个主要的分支。基督教信玛丽生下的耶稣为世人免去罪孽。天主教信上帝,但不承认耶稣存在。”软糖知无不言的开始讲解。
芋泥回忆道,“她(林鎏嫣)带我去过教会,但好像两者都不是吧?”
“基督教就有很多分支,比如说,浸信会的圣礼是以流动的水从上到下侵泡整个身体。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从罪恶的旧生活转向在耶稣基督里的新生活。”软糖耸耸肩,“只是听过,没见过实景。”
芋泥又回忆道,“他(李苏逸)开车带着我们去过一次星期天聚会,说是叫什么礼拜,应该就是圣礼吧?只有她(林鎏嫣)在去过几次之后被洗脑了。”
“应该不是,礼拜是学习圣经。”软糖抿了一口咖啡,仔细回忆道,“只见过受洗者在每个月的礼拜,好像是一个仪式。酒水代表耶稣的血液,薄饼代表耶稣的肉身,让耶稣洗净体内的罪恶。”
“有点恐怖。”芋泥惶恐的捂住嘴巴。
软糖点了几下手机,屏幕上显示圣经的《歌罗西书》第 2章,他们是这样形容浸信会:受洗者是那些已经埋葬在耶稣的死里,并在他里面复活并获得新生命的人。
软糖看着窗外,大黄开车离开酒店,继续拿起小说津津有味的阅读。她的脑袋浮现出2021那年的十月初,也是百感交集跟珍妮聚在教会外面,焦急的等待杰哥带他们去洛夫蒂山(mt lofty)植物园。只是如今车里满员了,她又选择孤独的游览市区。
如果说,珍妮是安静的小红帽,双手背在后面,紧握装满水果的篮子,一个人穿过田野、树林去向往的外婆家。那么星戴是活泼可爱的安娜,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红头发,双腿奔波在冰天雪地,一会拿着零食投喂好朋友(艾莎)毛毛,一会牵着(雪宝)林鎏嫣和(驯鹿)软糖,三个人调皮的跑进李苏逸的相机镜头。林鎏嫣拿着两杯咖啡。毛毛左手拿着一盒没吃完的寿司,右手拿着一大袋零食。
虽然星戴的年龄最大,但却有一双小手,伸开手臂,从腋窝下搂住两个女孩的后背。珍妮踮起脚尖,静悄悄加入他们的合照。毛毛的大手搭在牧师的肩膀,小心翼翼把他推到前方,瘦瘦的身体挤入软糖和珍妮之间。先自己戴上墨镜,还把多余的墨镜递给珍妮。他在姐姐的头顶比耶,她在弟弟的肩膀比了一个剪刀手。
他们背对着橙砖白瓦的小房子,屋顶有一个白色的十字架。李苏逸按下佳能相机的快门,给他们拍了几张合影。杰哥的迷你巴士停在教会门外,牧师坐在副驾驶,林鎏嫣和李苏逸前后上车坐在一起,随后是毛毛和珍妮各挑了一个空位。
星戴拉着软糖坐在空阔的后排,还拍了自己的大腿说道,“这么宽敞,我们躺下都没问题。”软糖拼命的摇头,不敢这么做。
珍妮转身问道,“头发在哪做的?”
“唐人街那家。”星戴看见林鎏嫣给李苏逸递咖啡,他把她捂热才松手。星戴的视线随着他飘向毛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