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居然都是用乙醚药晕的。
“你这样活该被人当成反派,”她还记得自己对化学手段的不赞成,“用乙醚跟拐卖犯有什么区别!”
而迈尔斯当时回复是:“我没说过自己是正派人物。”
*
现在她离“不正派人物”的保险箱已经很近了。
档案区保险箱堆叠成了几十面宽阔的墙,如同宏伟的图书馆资料架,每个锁扣下都关着一个不为民众所知的秘密。而她对其他都不感兴趣,目光锁定在最显眼的那个保险箱上——所有的保险箱都制式统一,只以编号标明区分,唯独一堵墙正中镶嵌的那只保险箱上,赫然布着两道交叉的巨大爪痕,犹如其中的秘密曾经试图冲出牢笼。
那只保险箱虽然外层铁皮翻卷,但开锁面板是新的,一切都和掮客透露的分毫不差。
格温把拳套戴上时,甚至觉得这个秘密来得有些太轻易,担忧她费尽心思换来的钥匙会不会临到头来开不了锁。然而接下来的步骤也无比顺畅,她将握紧的拳面靠近了那块面板,死气沉沉的保险箱似乎感应到秘钥的靠近,面板显示屏滴地一声发出了淡绿色的微光。
锁就这样开了,不费吹灰之力。
保险箱门松开的缝隙里泄出了来自两年前的陈旧空气,如同憋了太久的真相即将被倾吐而出。
她向保险箱内的文件袋伸出手,然而就当徘徊者的爪套即将触碰到文件袋时,她感受到了自暗处破空而来的风。
一根蛛丝死死缠住了她的手,令她无法再往前。
“我就知道,”迈尔斯站在档案室的出口,冷冷地看着她,“赌局、断掉的腕带、酒后谈心、对撞机原理,你循循善诱的每一刻都不是真心的……为了让我愧疚,好揭开这个秘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