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片,从耳垂上抹掉一滴血。
“我以为你有耳洞的?”琼记得格温演出时戴过耳环,因此她才送了她一对耳钉。她在切尔西市场一眼就看出那对艺术耳钉正适合她的鼓手,没想到它们却成了扎向格温的针。
“……长好了。”格温转过来眨眨眼,对右耳垂也如法炮制,简单粗暴到琼都看得龇牙,而她却面色如常。
“耳洞也是伤的一种,”既然连大面积的擦伤都好得那么快,一颗小孔就更容易愈合了,格温把这当作一件好笑的事讲,脸颊肉鼓了一下,“不一直戴着耳饰的话,前个小时刚打耳洞,这个小时它就没了……我刚发现居然睡个午觉耳洞就白打了的时候还是很生气的!”
成为蜘蛛侠后,身体不仅成为了某种本能反应的承载,也变成了她需要相处磨合的搭档。有时她感觉自己就像块儿童玩具磁性写字板,她受过的伤、世界在她身体上以任何残忍或温和的方式留下的所有痕迹,很快都会随着拉动写字板的刮棱而刷新不见。有些人以疤痕和皱纹记录自己的生命,而什么也留不下的她只能努力铭记在心——不过当这些情绪从身体发肤深入内心时,通常也会留下比他人更深刻的震荡。
但比起在反派手下挨一锤子就去掉半条命的脆皮血条,格温还是宁愿每天早上醒来给自己左右耳朵各来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