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深色的肌肉被她摁得下陷,皮肤自她手指之间嵌出阴影。迈尔斯缝合技术太一般,手上全是她的血。抽出小臂撑起身去洗碗池冲水,又发现艾伦早上的餐具还堆在池底。水龙头扳开烫得吓人,迈尔斯想调水温却发现热水档其实只开了一点点,他会觉得烫只因为手心刚才接触的皮肤太冷……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休克了。
收音机不会因为听众的心思而停旋半刻:“所涉人员在时间表内签署通过的政策或处理的议程中文件,即日起全部作废。”
“一想到有些政策是神秘客签的就心上发毛,”艾伦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够恶心人的。”已签署的文件能作废,已出台的政策可以就地废除,可那些已经生效过的政策产生的影响又该如何弥补?听说好几个行政区的养老金积压几月未曾发过一个美分,甚至已经有老人因为经济困窘而放弃治疗而不幸离世,就算市政能补发这些资金,一个死人的账户上再多几个数字又有什么用?
“艾伦叔叔,”迈尔斯一拍腰间,一根黑色游蛇般的伸缩绳索抓走了挂在门边的钥匙串,他将带皮扣的摩托车钥匙拔下来抛给对方,打断了后者对新闻的实时点评,“她需要输血。”
艾伦握拳接住了钥匙,侄子这是派他去医院血库转一圈。
“行,”艾伦应得很干脆,将皮带扣收紧了些,临出门前忽然从门外探回头,“等一下,她什么血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