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勉强两个小孩陪他听收音机或者对着手机小屏幕发呆。而现在电视不论换到哪个台都能看到神秘客公司被起诉的新闻,媒体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几乎媲美大选甚至金融危机。
迈尔斯摘下脖颈后的面罩收纳仓。他这几天半夜都在fbi的证物部门和神秘客的公司两头做贼,总算把他的实习痕迹抹除得差不多了。
“格温呢?”
艾伦头也没抬,用烟头对着头顶一指。
迈尔斯抬头看坐在工作室天花板上的人,她盘着腿,身边一圈都是纸张,纸张被她用蛛丝双面胶贴在墙面和吊顶上,像给工作室重新糊了一遍墙纸。偶尔有纸没粘住打着卷儿从天而降,她又一根丝拽回去重新固定好。
“这是第一家被调查的渐进派公司,还有两家,”格温唇上顶着一根圆珠笔,让整个反重力画面显得更诡异了,她说话笔也没掉下来,“虽然对秃鹫和章鱼博士公司的调查进展缓慢,但神秘客的公司被查是个标志性事件,它象征着支撑这些反派屹立不倒的经济支柱也是可以一铲子挖断的。”
“她睡了几个小时?”迈尔斯问艾伦。
“我哪知道,我既没办法在她手上安个运动手表把自己设置成她监护人,又不能敲门问她睡了没睡了没,多变态啊。但如果算她在房间里的时长,四个半,”艾伦已经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原本以为他成了两个小孩的保姆,现在俩小孩还自动下分了层级,他保一个,他保的那个再上赶着保另一个,“除此之外还换了一次药,吃了早饭,出了一趟门不知道干嘛。”
格温:“干完这票我要以侵犯隐私权把你们俩都起诉了。”
“我无所谓。”她大可以向法官陈情因果,说徘徊者怕蜘蛛侠伤重过劳病死所以监督她的饮食起居,看看法官是报警把他们一把全拿下还是打包送精神病院去。
艾伦大声:“我有所谓!”
“少跑题,”格温转了转笔,松开两簇蛛丝双面胶,失去桎梏的纸张顺着重力正好飘飘摇摇地落在迈尔斯手中,“除了秃鹫和章鱼博士外,这是所有剩下的与神秘客有关但市政尚未公开详细处理方案或补救措施的事件,有些是发布的政策,有些是筹款拨款行为,还有一些涉及到对商业实体的监管……简而言之,寻找出这些事件的共同点我们就能定位到系统内部的其他内鬼。内鬼可能是某个和邪恶六人组达成交易的腐败官员,可能是他们安插进市政系统的下属以便为公司大开方便之门,但直觉告诉我,”她两根手指在空中一转,“他们的关系是反的,邪恶六人组不是内鬼的主使或合作者,相反他们听命于他。”
从听证会那日三个反派的对话便知他们的沟通并非畅通无阻,再加上早前便得知的邪恶六人组分裂为渐进派与激进派的不同主张,她才不觉得这是某种亲密无间的合作或是共同领导,看起来反倒像某个最高旨意领导下一群互相看不顺眼、各有龃龉的员工。
迈尔斯一眼扫完了她整理出来的事件表:“还可以加上c.r.f.,它也是神秘客控制的,而这项基金政府注册过并接受了联邦税务豁免,可以以此为源头向上查政府内部的经手人。”
“c.r.f.……关切邪恶六人组受害者赈济会?”格温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那段记忆甚至已经有些久远了——其实并没有相隔太久,可是从跨州堕胎妇女庇护中心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她想起时回忆都蒙了灰,只有熟悉的关键词重新出现时回忆才从泥土中浮现到最上层,邀请她拂去灰尘。
“你听过?”
“圣诞节前到处都是,”格温一想到和琼有关的事情又忍不住心潮翻滚,连肠胃都似乎扭成了一团,她含了一口空气硬吞下去抵住呕吐的欲望,将自己从倒挂的姿势放下来,“如果c.r.f.也是神秘客在纽约铺陈势力的一环,那他的目的有些奇怪。”
“不奇怪,一边把纽约搞得民不聊生,一边站出来当救世主,好让市民们不知不觉依赖他呗。”艾伦想起格温没听过那个几个帮派抢地盘的故事,刚准备再嚼一遍就被打断。
“但是它还资助了纽约的市民团体,”格温皱起眉毛,从天花板上又拽下一叠文件,找出她对各类基金会的总结的概览,用笔在c.r.f.那一栏上戳了戳,“我是说,反抗邪恶六人组的市民组织。”
迈尔斯:“它也拒绝了很多资助申请?”
“没错,我认识的一家庇护所就被它拒了,”格温眨眼,眼球上的血丝未曾淡去半点,结合她现在对各类市民组织和市政的调查进度如数家珍的程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