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捷蔚救下来的谢顶男人怎么也被标记了?莫非他说那些话只是作秀,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也没少做?
算了算了,看看那个谢顶男人能不能履现镜头前的承诺吧,希望他不要辜负自己白白流出的那么多血。
捷蔚,要让判官位面虫死。
这是最矛盾的一点,作为民众身份的孔适希望把它留下。每每想到这一点,孔适都头痛无比,不知如何抉择,只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要人格分裂了。
也可能早就分裂了,从传送门里滚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孔适了。
封灵,捷蔚时隔数周又站在了镜子前。
判官位面虫口中的“惩罚”,是因为什么?是强加之罪,还是伸张正义?
这样下去,还是孔适吗?别英雄还没当上,先一步成了疯子了——或者先死了。
一只手摸向小腹,另一只手贴近心脏,孔适突然一阵心惊肉跳。要是现在的状态,打死都不会和那家伙交手。
空手接白刃,自己太吃亏了。
果然,自己是被捷蔚控制了吗?一个被驱使的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顶着光鲜亮丽的灵装还能被称之为英雄吗?
只要被人们认可就够了,内里是不是自己也没什么太大影响。自己这么干下去,不就是贪图着这些吗?
不自爆身份,潜意识里也是有点认为自己配不上英雄,毕竟肯视死如归也是被捷蔚的残留意识影响,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个判官位面虫很明显大部分时间都是神志不清,会对捷蔚发动攻击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本能。
靠这个,孔适也有一个推断:
捷蔚记忆里曾经参与围剿的那些人——还是该叫做位面虫——也会来到这个位面。
捷蔚啊捷蔚,你就不能多回忆起来些东西吗?临到被插成肉串时,都不明白和那家伙是什么仇什么怨。
拜托,它都拿着根长枪戳到脸上了,捷蔚你真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说那些家伙个个手里都有趁手的兵器?
孔适活动活动十指。
赤手空拳,要和他们抗衡,未免有点太为难人了。
零确实有收集捷蔚滴落血液的想法,但这暴雨倾盆,灵力随着血液被稀释,就没有那么好研究了。
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甚至是飞到半途上,谭若菲才汇报说这边遭遇了位面虫。
他们是有心驱使的,还是无意之间触发了判官位面虫的处刑阈值?
更棘手的是,根本无从查起,想要杜绝他们再次犯案,只能把位面虫给击杀。
但现在又被它跑了。
“我拿我全家性命发誓,我的生涯履历里只犯过错,没犯过法,更不可能犯过罪!”谢顶男人被护送到异情部之后,见到谭若菲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您先放轻松,我们知道您的情况。”谭若菲也是哭笑不得,男人这么做,搞得她好像是反贪局的。
“我所有资产都可以公开,随便你们查。”谢顶男人依旧认真道。
“您别激动,我们这里是异情部,异常情况应急处理部门。”谭若菲试图让男人冷静下来,“把您带回来,也只是因为您受到了位面虫攻击而已。”
“那位面虫为什么攻击我,不就是认为我有罪吗!”
听了这话的谭若菲顿了一下,看向楚易宇。
楚易宇摇摇头,接过谭若菲的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我们不认为那些来自外面的位面虫真能精准看穿所谓有罪无罪,万一栽赃陷害也有用,那不就害了您这种人吗?”
谢顶男人的表情终于缓和了许多,开始娓娓道来。
没什么有用的讯息,叙述的最后是逃出生天时回头望了一眼,看到捷蔚拦下本该夺命的长矛。
人还是得留在异情部,对男人的解释是给异情部时间,好还他一片清白,实际上是守株待兔,等着把判官位面虫引过来解决掉。
回来的路上,应雄着重强调要把这次袭击的消息死死封锁住,不然让幕后黑手——们尝到甜头,后面可就麻烦了。
楚易宇在网上检索了一遍,基本没发现攻讦这谢顶男人的相关讯息,也就是不靠发动大量民众,就达到了判官位面虫的阈值吗?
安凌叶一寸寸端详着位面虫的长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已经听应雄说过捷蔚初战不敌位面虫的事情了,必须赶在神启教发现操纵它的办法前找到对策。
应雄没提到捷蔚流出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