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直接摁压按钮和我们说。”
孔适把耳机戴上,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往场馆跑去。
因为被神启教放了一大波血,尽管捷蔚及时为他补充了精血,任暨还是在家里休养了几个月才能出来活动。通过和同学们的聊天,也听说了这里的展馆里有两名驭灵先锋的雕像,就吵着闹着,软磨硬泡之下才得以前来参观。
自己的同龄人都不知道拍了几张合照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就算和他们说自己见过真正的驭灵先锋,也只是被当成吹牛。
进入场馆,顺着大人们头朝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持长矛的位面虫。虽然说较之其他位面虫,这头的形体面容没有那么狰狞可怖,但也没有捷蔚俊朗帅气。
“好丑。”任暨直言不讳,“一点都不如捷蔚。”
正在哭诉自己苦难的,和大厅里跪着的人听到这话,纷纷转过头来,怒视着任暨。坐在侧首的徐晚碧也把目光投了过来,看清来人后,轻声细语道:“童言无忌,诸位无需较真。”
“捷蔚呢?”任暨大声喊道,“看我同学照片上的位置,他就应该在这里的!”
众人都不理会,该哭的接着哭,该跪的接着跪。
孔适进来的时候,任暨正不管不顾地穿过跪倒的人群,去寻找捷蔚的雕像去了。孔适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只得从还算宽松的地方挤过去。
再看到任暨的时候,他正踮起脚,要把捷蔚模型的头部从长矛顶端拿下来。但苦于自己还不够高,就算试着蹦跳起来,也只能勉强摸到。
孔适生怕任暨脚下一滑被长矛伤了,连忙过去帮他把捷蔚的头部模型拿下来,递给他。
这个模型对于小孩子还是有点重的,任暨垂下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半晌,极其郑重地把它放到地上,用衣袖抹了抹眼睛,随后抬起头:“叔叔,能不能再帮我把捷蔚的身体搬下来,我看他这么被挂上去很可怜。”
说这句话的时候,任暨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净。
孔适点点头,把长矛从地上拔出来——比想象中轻松,毕竟是神启教挪过位置,人工再扎进地面里的。将长矛拔出,由于原本构造被破坏,用以依靠的长矛又被移除,捷蔚的模型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惨兮兮地倒在地上。
和旁边那个被打碎到七零八落的零模型相比,捷蔚的更多是展示意义,泄愤都是零的模型在承担。
任暨郑重其事地要把模型的头重新接上去,可由于缺了一部分,凹凸处根本对不上,只要一松手,头部就会歪斜。
楚易宇新开发的脚本正日夜无休地抓取新闻热点,分析着下一个受害者可能的身份。辱骂异情部的可以单独分出来一类,常露面的灵探小组现在都乖乖待在应雄身边,以备不测。
应雄则是安静地看着神启教的直播。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立刻换形为零,按照到时候的标记数量,去第一名的那里阻截判官位面虫的袭击。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直播突然被掐断,应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头看向谭安楚三人,楚易宇立刻报出一个可能的位置,应雄颔首,换形,从特地留的天窗飞出异情部基地。
教众们见雕像突然崩毁成众多石子,飞出场馆,不由得五体投地,更为虔诚。
门外蹲守的异情部人员发现这一情况立刻上报,谭若菲把位面虫飞出的方向和零的方向一对比,忙道:“坏了!”
“组长!我们的判断失误了!”零马上就要到既定目的地时,安凌叶的焦急声音在耳麦里炸响。
门外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些许,孔适略感疑惑,摸了摸低头垂泪的任暨,让他待在原地别动,自己出去看看。
那座雕像,不见了?
不对,那不是雕像,那就是判官位面虫本体!孔适如梦初醒,认真感受着那怪的位置。
“先生,您有看到我家孩子吗?”任暨的妈妈见孔适与众不同,别人都在跪着或坐着,只有他站着,于是掏出手机,翻出任暨的相片,开口问道。
孔适为她们指明方向之后,独自一人跑出了场馆。
“那小兔崽子,刚刚是不是哭着喊着要看捷蔚啊?”
“那雕像就该砸了,和那个什么零一样,断了这些小屁孩的幻想。”
说干就干,一群人说着要从地上起来,却发现长时间跪地的缘故,竟一时半会儿站都站不起来。
还是有少部分人能站起来,走到里面,推开任暨,抡起工具把捷蔚的雕像砸了个稀巴烂,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