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的卡牌瞬间开扇。男人的肖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各个器官。富少抽出那张有着心脏图案的卡片,往老人胸口一甩,扎了进去。
神奇的是,明明卡片深入皮肉,却不见血液渗出。众人定睛一看,那卡片上原本一眼望去年轻活力的心脏很快被一颗毫无生机的心脏所取代。
与此同时,老人的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腰板都挺直了几分,说话中气十足:“神使,我们人类,是有叫排异反应的情况发生,这人的心脏,和我适配吗?”
“‘这人的’?那是你的心脏,你会排斥你自己的东西吗?”替换过的卡片掉在地上,富少看着老人诚惶诚恐地捡了起来,双手捧着奉上,“对你本身都毫无价值的东西就往我这里扔?”
老人闻言,连忙将卡片收回,放进自己的钱包里,又朝富少鞠了一躬:“神使,可以赌一具身体吗,我愿意用我全部家产作为筹码下注。”
“第一次我能破例允许以外物下注,这第二次,还想做稳赚不赔的买卖,想得倒挺美。”富少将牌扇一收,又变成了一张卡片,“更何况你想要的是一个人。”
“我愿意以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还不配。”
老人默然,富少拿到手里的东西一定会是有人想要的,而这具又老又旧的身体,实在是——等等,身旁这个秘书的话……
这么想着,老人的双眼不自觉地瞟向自己带来的,正站在他身旁的年轻貌美的秘书。她的身体,绝对有人想要,那么以她为筹码……
“她不是你的东西,你们并不是强附属关系。”这么明显的意图,富少当然也能看出来。
尽管说这个赌徒位面虫有着如此超凡的能力,可这会儿干的事情,伍丹怎么看怎么像器官出售和人口贩卖。也不知道有没有族人栽到他手里了,但是自己又不能强行要求看他有哪些战利品,万一到了异情部手里就麻烦大了。
“你们顾忌的东西未免太多了,连点血肉都不愿意付出,还想从我这儿赢好东西?”老人离开,又没有后继之人坐到座位上,富少顿感无趣,半是嘲讽半是鼓励道,“有些东西,少一点没什么大问题,你们的生理结构我研究过了,就像之前那个人说的那样,都可以拿一颗肾出来赌嘛,又不用动刀子,不疼不痒的。”
说完,富少转头,看到了伍丹,笑道:“像这位女士,还能有五个胎儿可以赌呢。”
此话一出,伍丹一下子就成为了神启教众的焦点,饶是自己身份高贵,突然来这么一遭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双手护住肚子,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富少。
这件事,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怎么这个家伙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有什么透视能力吗,该死。
“没看出来啊,居然是个五胞胎。”
“这是刚有的?完全不显怀啊?”
“以前我就说碧瞳人好生养吧,你看她们的身材,宝宝肯定不缺奶水。”
“有病,逮着个机会就开黄腔,你们这些土著低劣男一辈子就只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人。”
与伍丹的惊慌失措不同,对于教众的这些话,它一概当作耳旁风,没什么意义。在它眼里,只有上桌的筹码和赌局的输赢值得关注。
每个人拥有的筹码,它只需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个雌性,腹中的五条新生命同样也是能摆上桌的筹码。
自己现在已有的筹码,足够玩乐吗?
不行,还不够,自己要再去物色一些筹码,首先,得把饵放足。富少掏出一沓卡片,看着上面的俊美肖像,讥嘲道:“上等的鱼饵,可得多搞一些。”
午休时间,孔适滑着椅子凑到贾士童身旁。今天他倒是有些与众不同,吃饭的时候没去看那些养眼视频,反倒是在看着西服的款式,把上传的自拍照进行虚拟试穿。
“你这是?”看着贾士童挑挑拣拣,在各种款式之间举棋不定,孔适问询道。
“芊芊现在不是小有名气了吗,她的收入一下子就超过了我,所以她加紧催我准备好结婚相关事宜。”贾士童假叹气,拍了拍孔适,那股难掩的笑意简直要把他的天灵盖给冲破,“之前因为在攒钱,所以一直在推迟这方面的考虑,谁曾想芊芊摇身一变成了小富婆,我突然就少走了几十年弯路。”
“你就显摆吧。”孔适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掉,正色道,“正经点,我啥时候能当伴郎?”
“嗯,时间还没定下来。”贾士童的笑容逐渐消失,“外面这么乱,说实话心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