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的换卡环节,就是为了把挑战者彻底留下的设置。
只要拿了五脏中的任意一个,想要讨回来运气再好也得过两轮自选。
自己的原生卡牌一张没丢,对方的原生卡牌也已经现在楚易宇也拿到了八张,四轮游戏也已经无损结束了两轮,后续要凑出二十一点也是轻轻松松。
问题在于,自己有很大的概率被拿走脏器。
按中间无论怎么换卡牌都无所谓,都可以靠下一个偶数轮的机会再拿回来,但是,一旦被对面确认哪一张是脏器的话,结束偶数轮时就一定会强行拿走,逼迫对方玩下去。
这是一个死局,对手抢过去的卡牌肯定是不会用的,就是专门用来吊着挑战者的。
就算是无神论者的安凌叶,此刻也在低头默默为楚易宇祈祷。
“喂,那个玻璃里面的看起来很有意思,我也要进去玩玩。”忽然有一人不知天高地厚,朝富少发话道,“我刚刚听到了,你说可以两人一起,加大赌注是吧?”
“那是自然。”富少听到这男子也要参与这进行中的赌局,便自动忽略掉了他的无礼,“请吧。”
“总是在一旁看着可不行。”男子站在原地没动,双目炯炯有神,“你也得参加赌局,因为我要赌你我的生死。”
听到这儿,赌徒位面虫终于睁眼看了这男子一眼,轻蔑道:“你还不配和我赌,倘若我同意了,岂不是人人都要来烦我。”
“我输了,你可以将我原地分尸,尽管折磨,以儆效尤,杀鸡儆猴。”男子平静地回应道,“反正我不觉得我会输。”
自己的肝脏被拿走,楚易宇却心静如水。真正值得忧虑的,是第四轮之后的换牌环节,那个才是关键。
“两位下午好,吃过饭了吗?”
新的声音出现了,楚易宇扭头看去,是一个稍显熟悉的面孔,但大脑全程超载运作,实在想不起来,也没精力去想他究竟是谁了。
随后出场的,便是这赌场的主人,伪装成富少的赌徒位面虫。
孔适入座,扫了一眼楚易宇的牌,满是敬佩:两轮下来都完美地防住了对手的进攻,只可惜互选环节运气不太好,肝脏被对方拿走了。
“你这么厉害,看样子我能混一混了。”
和楚易宇说完,孔适缺心眼一般地把自己的筹码和具体点数都说了出来,分别是五脏四肢和自己的一切,组成了十张卡牌。
多一个人,要考虑的因素就要翻上好几倍。正当楚易宇为此焦头烂额时,耳旁突然有声音道:“放轻松,后面打得随意一些。”
楚易宇一惊,看了一眼看似吊儿郎当的孔适。
他就是捷蔚?靠意念传声吗?
楚易宇默默在心底问道:你是捷蔚吗?
“反正他们都出老千了,还搁那想着遵循规则不就太傻了吗?”
捷蔚不知道自己的心声,那就不是意念交流,单纯传声的话……
幻音位面虫!
是了,肯定是这样!
楚易宇朝孔适重重点头,孔适只是颔首,微笑。
后面的两轮,听着捷蔚传递信息,楚易宇很轻松地打出了二十一点。
没法不轻松啊,盖住的牌具体点数,以及对方出牌的具体点数,都被捷蔚透底透了个精光。
后面几轮蓝方一人一虫还在做做样子,也凑了个二十一点和红方换牌,可越往后玩,富少也意识到局面已经陷入僵局。
由于前两轮蓝方的失利,二十一点纯换牌也只不过是把之前输的牌拿回来,再把另外几张牌送出去而已。
不知几轮下来,自己手里的红方原生卡牌永远只有一张,还是靠偶数回合的换牌强行拿到手里的。
好消息是这卡牌是五脏之一。
坏消息是,对方这两人似乎不怎么在乎。
观众也发现了异样,自从他们的神使和这个陌生男人参加游戏之后,原本紧张烧脑的氛围一扫而空,搞得这个透明箱子像一个交易市场,双方是来这里换牌玩的。
“喂,你为什么不出牌,光让你的搭档操劳?”富少终于忍不住,狐疑地质问孔适。
“嗨呀,我笨脑子,我的思考只会添乱。”孔适拍了拍楚易宇的肩,“我挺看好这哥们的,他要是不厉害,我才不来冒这个险。”
“反正这赌局对你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孔适摁住两张己方赢得的原生卡片,“赌鬼的话绝对不能信,以此类推,可以简称为赌虫的赌徒位面虫也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