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只觉得一阵憋屈，明明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怎么搞得自己跟外来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机器人，构成我的意识的，是一串串的程序，根本不可能会存在什么所谓的第二人格！”

喉咙里的发声装置传来了提姆的声音，冰冷的机械音回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呵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界上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人们尚且不知晓深渊的由来，又怎么能断定机器人不会出现第二人格呢？”

“你看，你的言谈举止，思想感情都与人类一般无二，若是披上人皮的外衣，谁会认为你是一个机器人呢？既然如此，人类可能面临的精神问题，于你而言也不是天方夜谭。”

提姆短暂地沉默了。

赵曜趁势追击道：

“你看，如果我不是你，又怎么可能操纵得了你的身体，这具身体正在回应我啊！”

“这不可能，你恐怕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攻占了我的系统，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哈哈，别自欺欺人了，这具身体里防火墙的级别你难道不知道吗？谁有那个能力，能在不触发任何警告的前提下，悄无声息地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提姆继续沉默，这铁一般的事实他无法反驳。

在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之前，他的系统中确实没有收到任何入侵的警告，自己的身体里，可是拥有着曙光城最严密的防火墙。

就算是技术再高超的黑客，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攻破自己的系统。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自己真的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