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麟宇瞪圆了眼,仿佛要从那双闪烁着怒火的眼眸中喷出火来,“你这是对先辈们教诲的亵渎!”
“得了吧,钟麟宇,别把那些老古董规矩搬出来压人。”
刘勇挥了挥手,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要是按你的说法,我们这帮人得绑着纪律的绳子跳集体舞,那才有意思呢!”
“刘顾问,你过分了!”
刘勇却像看戏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过分?你那套理论,只怕是把自己的手脚都给绑死了!”
“你这么喜欢那个‘顾问’的身份,当初又何必推三阻四?”
钟麟宇试图反驳,但刘勇却不给他机会。
“推三阻四?哈,那是我不像你,为了个名头连原则都能变。”
刘勇冷笑一声,目光坚定,“这个‘顾问’的帽子,你要是想拿回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刘勇觉得跟钟麟宇简直是对牛弹琴,话不投机,他当场就撂下几句狠话,转身朝着大门迈开步子。
钟麟宇见状,胸脯一起一伏,气得不行。
眼看着刘勇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大声喊道:“刘勇,你给我站住!”
刘勇不耐烦地回过头,眉头紧锁:“怎么,钟参谋还有高见?”
钟麟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秦秘书那视频是怎么没的吗?”
他不等刘勇回答,径自揭露:“那是我动的手脚。”
此话一出,刘勇惊讶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旁边的于大龙更是失态地叫出声:“你开什么玩笑?”
钟麟宇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于队长,你跟秦秘书那点小秘密,真当我一无所知?”
他转头看向刘勇,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有,秦秘书留下的二进制代码和U盘,我也心中有数。那帮互助会的黑客能得手,不过是我在背后悄悄放水罢了。”
刘勇虽然心头火起,但他清楚,这只是他们之间观念的冲突。
他从未怀疑过钟麟宇的用心。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点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钟麟宇微微颔首,“刘顾问,你这么精明,上面的意图应该心知肚明吧?”
“钓鱼计划?”
“没错,放长线,钓大鱼。”
钟麟宇说着,眼中流露出对上级计划的深刻理解。
“秦秘书啊,她就像个玩命抓耗子的猫,非得从底层开始一层层往上爬,抓个罪恶还得按部就班。”
刘勇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不无调侃地说,“可这种方法,不过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得像我这样,一竿子捅到底,才能干净利落。”
“当然啦,按规矩来虽然效率低,但至少不会跑偏。万一方向错了,那可就是南辕北辙,越忙越乱!”
刘勇今天倒是挺收敛,没有直接反驳,心里其实也倾向钟麟宇的从上至下策略。
他深知,对互助会动手容易,但真要触及那些幕后黑手,恐怕只是让他们轻轻巧巧地断尾求生。
“我这人直来直去,对事不对人。刚才的态度,我向你道歉。不过对你的身份,我还得留个心眼,得上报给上级。”
刘勇听了,不以为意,他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随你。”
正要转身离去,钟麟宇又叫住了他,“刘顾问,不妨考虑加入我们吧。”
刘勇未作停留,只是挥了挥手,那抹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轻笑声,“呵呵,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
雪地摩托的电量耗尽,刘勇却似离弦之箭,速度惊人。
他就这样在寒风中奔跑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抵达了立体停车场。
这一路下来,权当是给这副坚实的身板儿来了场彻底的锻炼。
刘勇一瞧手机,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儿,叫他脸色跟变戏法似的,精彩纷呈。
他心里咯噔一下,事儿大了!
…………
时间回到清晨七点,刘勇还迷糊在梦里。
海边那炼油厂大门口,却来了个稀客——纪梓翰。
他裹着件黑大衣,孤零零开着车,自称有罪要向钟麟宇赎。
谁知车后座上,竟摆着马永兴的尸身,那太阳穴上的弹孔,瞧着就叫人心里发毛。
钟麟宇给这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只能把纪梓翰请到办公室。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