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失散多年的厉家大少爷回家,厉家特意连摆一个月的流水席,往来行人,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均可免费吃喝。
一时之间,整条街道热闹无比,美酒佳肴,往来不绝。
行人十分艳羡,纷纷感慨,条条大路通长安,可是有的人生来就在长安。
“唉,老爷子也真是的,虽然咱们家大业大,但是也不能整天这么折腾呀,二爷也不知道劝劝。”
老爷子是对厉君舟一辈的称呼,而二爷则是厉恒青,中坚一辈还有三爷厉恒吉,西爷厉恒山。
看着忙活的仆人,丁氏心中有些嫉妒,注意到一旁胡吃海塞的儿子,更是怒火中烧。
似乎是感应到了母亲的怨气,厉卿鹏放下手中的鸡腿,随手在嘴上抹了一把,
“哎呀娘亲,这才几个子儿啊,别说吃一个月,就算是吃上一年也不及你一件衣服的贵啊。”
丁氏嫌弃地剜了他一眼,回道:
“给娘花的银钱,和给外人的那能一样吗?再说,娘是心疼那点银子吗?
“厉卿尘回来了,你下任家主的地位就不保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真是没心没肺,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蠢东西。”
院内,苏晓晓也在感慨。
不愧是京城厉家,可真是富裕啊,给不相干的行人吃的流水席,规格都要远高于乐耕县最大的酒楼。
可是,生活质量虽然是提高了许多,但是苏晓晓过的却并不开心。
厉卿尘无数次的告诉她,她是厉卿尘的姐姐,是厉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厉家,就是她的家。
话虽如此,可是厉家人真的就这么认为吗?
厉家小辈,每次见她都会用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
甚至有次,她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几个厉家族人,竟在私下讨论她的屁股,这顿时就让她羞愧难当。
厉家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拘束,令她束手束脚,很不自在。
她心里清楚,厉家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那是因为其他人畏惧厉卿尘的身份,实际上,谁不会看轻她青楼女子的身份呢?
就在刚才,厉卿鹏被丁氏训斥,心里十分烦躁,牵着狗,带着几个仆人就想上街逗鸟。
这时,一个面相猥琐的族人眼珠一转,猥琐一笑的趴在厉卿鹏的耳边小声嘀咕:
“表弟,今日大老爷带着卿尘表弟祭祖,得天黑才能回来。都说那苏晓晓生的倾国倾城,这在府内都传开了,要不,你带着表哥我去长长眼?”
厉卿鹏刚一出生,厉卿尘就己经流落天涯,所以他对厉卿尘自然没有任何敬畏。
说起感情,他对厉卿尘的感情甚至都不如眼前这个厉家的旁支表哥,厉卿猥。
表哥提起,厉卿鹏不想丢了面子,便带着厉卿猥来到苏晓晓的居所。
注意到苏晓晓房门紧闭,窗户却微微打开,两人相视一笑,旋即蹑手蹑脚地趴在苏晓晓的窗前,偷窥起来。
身后的仆人也都心痒难耐,苏妲己降世,谁不好奇。
可是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好几个人挤在窗前,难免会发出声响。
“呸,真不要脸,光天化日的,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趴窗偷窥!”
月牙儿双手叉腰,一脚便踢翻了几个毛贼。
厉卿鹏大怒,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月牙儿骂了起来,
“你个贱婢,竟敢踢本少爷的屁股,来人呀,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屋内的苏晓晓听到厉卿鹏竟然敢动手,慌忙打开房门,一把将月牙儿拉到身后,生怕她受了欺负。
月牙儿一时竟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太白大人,还没有人如此护着我呢,对了,卿尘公子勉强也可以算上一个。
下人见状却犹豫着不敢上前,
“少,少爷,要不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晓晓姑娘可是卿尘少爷的心头肉,这要是被卿尘少爷知道了,怕是会惹大麻烦的。”
下人们大多是厉家的老人儿,熟知厉卿尘在厉府的重要程度。
当年,厉卿尘为了谢翠翠母女,可是差点掀了厉家的房顶,更别说如今更加重要的苏晓晓了。
厉卿猥此时也有些慌了,厉卿尘,厉家小祖宗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可是厉卿鹏却满不在乎,
“那又如何,苏晓晓不过一个外来的青楼女子,卿尘大哥还能为了她与我翻脸不成?再说,我爹可是如今的家主。”
苏晓晓也有些害怕,虽然她衣衫整齐,没有走光,但若不是月牙儿发现的及时,后面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