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一听,瞠目结舌,蓦然,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一丝悲哀。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陛下请看!”
包大人伸手指向身后的公堂牌匾,
“这公正廉明西字绝非门面摆设,官样文章。”
说罢又捧起官印,眼含热泪道,
“这长安府尹官印更是皇上所赐、朝廷所颁、百姓所托、国法所寄。又岂能因那一人而横遭变故?今日便是要包拯赔上项上人头,我也要将那何太冲明正典刑!”
话音刚落,便将令牌高高掷出,
“开······铡······!!!”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令牌还未落地,便被轰成齑粉。
(注,此处略微魔改,将府尹权利变大)
魏忠贤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语气满是嘲讽,
“包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安府尹要比皇帝陛下还要大呢!”
女帝也赶忙出来打圆场,
“九千岁言之有理,那么包大人便先将何大人收押,日后再重新审理此案,如何?”
说着还朝包拯不停的挤眉弄眼,打着眼色,生怕包拯一时上头,非要与魏忠贤拼个鱼死网破。
此时,朕正是用人之际,包大人一片赤诚,将来必为朕之股肱,万万不可受奸人挑拨而冲动莽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魏忠贤这奸诈小人,日后朕定会将其处死。
包拯深知,女帝这是为自己好,但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纵使粉身碎骨,他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
“为何要日后再审?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千岁觉得此案另有隐情,那本府便当着千岁的面,重新梳理此案,也好打消千岁的质疑。”
此案重新审理,包拯高坐堂上,女帝隐于幕后,魏忠贤老神在在地坐在一个豪华的软椅之上。
张乃发瑟瑟发抖地跪在堂前,见堂上满地的东厂番子,差点吓尿了裤子。
对于玄雍王朝来说,最恐怖的莫过于锦衣卫和东厂番子。
魏忠贤把持朝政后,东厂番子的权利水涨船高,更加令人闻风丧胆。
张乃发平生谨小慎微,胆小怕事,遇事只求安全第一。
前些日子脑子一热,状告何大人,不过是为救恩公的无奈之举。
今日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张乃发不禁后悔起来。
“张乃发,请将你的冤情道来,本府在此,定会为你做主。”
听到包大人的问话,张乃发一头磕下。
可还未等他开口,一道阴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张乃发的所见所闻,均是他们全家共同经历,所以,咱家认为,应传唤他们全家一同上堂。”
“若非如此,天下难免会有人乱嚼舌根,说包大人伪造人证。”
包拯唯恐发生变故,不愿遂了魏忠贤的心意。
可魏忠贤却是横眉一竖,
“若是包大人如此不讲道理,那就休怪咱家首接带何大人走人。”
包拯心中恼他无视公堂秩序,但仔细思索,此话倒也在理,人证乃是力度最低的证据。
此前若不是民声鼎沸,还真不好给何大人定下死罪。
不如就趁着今日的机会,多多传来证人将何大人之罪定死。
得到包大人的命令,展昭亲自带人前去办理此事。
过了片刻,二丫母女被带到公堂,她们二人手捧百姓的请命血书,嘤嘤而泣。
张乃发见此更加替自己的妻女捏了一把汗。
满脸乞求地看了一眼包大人,见包拯底气十足,遂放下心了来。
包大人在上,应该会护住我的妻女吧。
一家三口,如实道出何太冲的罪行,可魏忠贤却不乐意了。
“咱家认为,包大人此事有失公允,自古以来,民告官如子杀父,无论成功与否,都应先受鞭笞五十。
可为何,咱家今日只看到何大人伤痕累累,却未见到张乃发一家受到半分惩罚呢?”
说着,魏忠贤便轻咳一声,只见手下几个番子竟手持长鞭,将二丫母女按在地上,准备对其用刑。
“大胆,公堂之上,启动尔等乱来?”
包拯大怒,想要阻拦,可番子们却丝毫没有理会。
展昭刚一跳出,却被一酷似甄子丹的白脸太监拦住。
白脸太监乃是东厂厂督曹正淳的义子,曹少钦。
曹少钦武功高强,心思歹毒,曾亲手策划了兵部尚书宋谦一家的抄家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