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的话,慷慨激昂,振聋发聩。
堂上中人,大多出自穷苦人家,虽然他们自己浑浑噩噩,与世俗过的同流合污,但他们心中仍有一丝尚未冷却的热血。
“大人,俺愿替清欢姑娘挨十鞭子。”
“大人,我也愿意替她领五鞭子。”
“大人,我来六下。”
“大人,我身体不好,就来三下吧。”
“大人,小的皮糙肉厚,愿领二十鞭。”
包拯眼含热泪,欣慰地注视着堂下慷慨激昂的众人,
“玄雍,还有希望!!!”
曹少钦此时却跳了出来,
“公堂之上叽叽喳喳,成何体统!你们以为这是逛市场吗?鞭刑岂能有分摊之说?”
包拯横眉冷竖,怒视着曹少钦,
“为何不能?律法只说民告官需鞭笞五十,又没说如何行刑,我便是只鞭打她的头发手脚,又能如何?此事不与玄雍律法相违。”
“荒唐!”
曹少钦还想多说什么。
厉卿尘听到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心中不悦,狠狠地踹了魏忠贤一脚。
魏忠贤吃痛,但是嗓子被厉卿尘掐住,发不出来声音。
只能闷哼一声,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曹少钦。
好像在警告他,再敢多嘴,看咱家不拧下你的脑袋!
曹少钦见状,赶忙低下脑袋。
就连铁面无私的包青天都耍起了无赖,曹少钦知道,此事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没有钥匙,一切都是妄想。
不过提到钥匙,厉卿尘突然想起,太白给自己的锦囊里,好像就有一把钥匙。
当时厉卿尘还在疑惑,以太白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逗弄自己,这把钥匙究竟是何意。
现在,一切都明朗起来。
“大人,或许我有办法打开这锦盒。”
说着,便在包拯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掏出钥匙。
咔嚓一声,锦盒应声而开。
锦盒里面,正是何太冲与贪狼使者之间的往来信件。
掘堤,害民,投毒,暗杀,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何太冲,你勾结外敌。故意掘开堤坝,淹毁农田,只为使前线士兵缺少粮食,无力抵抗外敌,此为罪一。
你恶意困死百姓,只为侵占良田,此为罪二。
你在赈粥之中投毒,陷害厉家,此为罪三。
后你又下令残杀无辜百姓,此为罪西。
你勾结贪狼使者,为了活命,故意引导贪狼刺客绑架二丫,以致石虎惨死,此为罪五。
现铁证如山,本府判你铡刀之刑。”
何太冲满脸绝望的被人推向铡刀,声嘶力竭地喊着义父救我。
可魏忠贤的喉咙握在厉卿尘的手中,东厂的番子自然不敢有所举动。
“开···铡!”
寒光一闪,何太冲人头落地。
何太冲死了,众人开心欢呼,此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就连女帝也靠在椅子上,重重的松了口气。
不过,厉卿尘却并不满意。
因为真正的幕后黑手,仍然没有露出水面。
贪狼异族,也并没有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厉卿尘清楚,想让贪狼异族付出代价,短时间内怕是做不到。
但是恶心他们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见何太冲人头落地,魏忠贤眼皮一抽,恶狠狠地问了一句,
“此件事了,壮士是不是该信守承诺放了咱家了?”
“事了?”
厉卿尘挑了挑眉,笑道,
“还没完呢。”
说罢,抬腿踢了一脚地上那半死不活的贪狼使者,
“这该死的贪狼蛮子,胆敢在玄雍境内滥杀无辜,还请包大人为民除害。”
贪狼使者被踢了一脚,刚要发怒,可是其缺了一手一脚,稍微一动便会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们这群该死的软脚南人,竟敢这样羞辱老子,总有一天,我贪狼铁骑定会南下踏平你们的王城,杀光你们这群臭虫,替老子报仇雪恨。”
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那有个前提,就是使者应该老老实实的,只处理两国外交之事。
但是此人嚣张跋扈,更是在玄雍滥杀无辜。
若不能将之绳之以法,实在是难消民愤。
“陛下,不可答应这个毛头小子!”
听到此处,魏忠贤不顾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