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后,三人结伴回家。
一路上,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卫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盯着二人,眼神真挚,目光坚定,
“沐兄,或许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然谋,还是想试一试。
若是就此放任国家变坏,我不甘心!
我知道,仅靠我一人的能力着实太过渺小。
但我深信,玄雍王朝人才济济,玄雍的百姓,亦是自强不息。
心存救国信念的,必定不止我一人。
只要能让国家变得更好,谋虽死,不悔!”
沐云舟豪爽大笑,用力的拍了拍卫谋的肩膀,说道,
“好兄弟,等你拯救了国家,我一定奋发图强,做个好官!”
次日,民间游行的声势愈发浩大,全国各地的学子和百姓纷纷响应号召。
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倘若玄雍割让土地,那么贪狼将再无障碍,可一路长驱首入,首逼长安。
如此浅显的道理,就连普通百姓都心知肚明。
然而,当朝的官员们却还天真地认为,只要签署了和平条约,贪狼与玄雍就真能做到兵销革偃、永息干戈。
“他娘的们这群穷酸,刁民,吃饱饭了就开始闹事,”
董卓怒声咆哮,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屋子似乎都在微微抖动,
“无论是谁,胆敢闹事,就给老子狠狠的杀!”
“相爷不可!”一旁的李儒听到,急忙阻拦。
“有何不可?”董卓额头青筋暴起,怒目而视,“老子就是玄雍的天,谁敢反老子,老子就杀谁全家。”
此刻,周围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面色惨白,噤若寒蝉。
那些侍卫们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身体微微颤抖,生怕董卓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而旁边的几个谋士则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奈,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半句。
唯有李儒,虽然心中也有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相爷,还请息怒,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强行镇压,恐会引起民变。”
“儒听闻,昨夜长安才子沐云舟,为相爷作了首诗,博得满堂彩。
沐云舟才华横溢,隐隐己是长安年轻学子们的领袖人物,咱们不如招他前来,让他替相爷作诗称颂相爷。
此来,也能让他带头,安抚那些闹事的学子和百姓。”
董卓摸了摸自己肥硕的下巴,对李儒的建议颇为满意,
“如此甚好,那么此事就交给先生去办了。”
此刻,沐云舟正在酒楼喝酒,身边美女环绕,好不快活。
突然,大门破开,数队人马持刀冲了进来。
“沐大才子,在下李儒,在相爷手下任职,来请才子前往相府一叙,还请才子莫要拒绝,免得伤了和气。”
沐云舟暗道不好,可是此时己经被围,不得不随李儒而去。
当了相府,沐云舟被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酒足饭饱,李儒终于开口,
“久闻沐大才子之名,近日一见,果然不凡。”
沐云舟敷衍的拱了拱手,“有何贵干,还请先生明说。”
“贪狼议和一事,想必沐大才子一定有所耳闻,民间百姓格局狭隘,对相爷有所误解,相爷为此甚是烦心,还请才子出面,为相爷解忧。”
“小子人微言轻,就连相爷都为之烦恼的事,恐怕我也无可奈何呀。”
李儒眼睛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哄骗道,
“才子无需担心,此事只需要你好好的为相爷,写上一篇称颂相爷的诗,然后登高一呼,在人前替解释一下,相爷为国为民的苦心即可。”
说着,李儒缓缓展开纸张,上面赫然是一张朝廷的委任状。
“只要才子如此做,那么这张从西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委任状,才子便可立即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并且,能靠上相爷的船,是多少人抢破了脑袋都抢不到的呀,才子好好考虑一下吧。”
一夜无眠,此事沐云舟思考的一整夜。
不是在纠结要不要做,而是他在思考该怎么逃跑。
沐云舟虽然爱好吃瓜,不务正业,但是你若叫他为虎作伥,他也万分不愿。
他只想纵意快活,你若是逼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那你还不如杀了他。
看着面前的委任状,沐云舟非但没有心动,反而还觉得十分讽刺。
如果是科举考试,即便是状元,也得从六品或是七品的官员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