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炫上任第五个月稳住了厂里局势。他召开了第一次管理层会议布置工作任务。企业以研发新车为主，以销售汽车配件为辅。他要求第一季度配件生意赔钱做拉拢新客户交易。厂里产品质量必须过关。他提了一下厂里安装全方位监控。甲方人答应他会递交申请书给商业部。

厂里产品经过媒体宣传一个月。厂里忙了起来。来了许多新客户。接线员，公关人员，从早忙到晚。

高亚灵惊道：“这得赔多少钱啊。”

一年过后开始扩建新厂。

高亚灵惊道：“赚了这么多钱啊。”

金炫不满意现在效益。他下令食堂加大饭量。十荤十素自助餐。领导吃什么工人就吃什么。不能搞特殊待遇。全体员工开始重视金炫。

赵政杰得知金南市汽配工厂上个季度盈利107亿，这个季度盈利120亿。赵政杰打电话表扬金炫是个实干家。金炫认为是赵州长领导的好出效益。

赵政杰关心新车研发进度。金炫说四款新车模型早出来了是他研发的。现在只等新厂建好投入生产。赵政杰听后开心了，他请金炫放心操作，州政府为他保驾护航。金炫挂了电话心情挺好。

蒋水灵摇晃着马尾辫走进厂长办公室送来了新厂车间管理层名单。

蒋水灵说工厂大门正在安装监控探头。金炫说监控探头是去年会议上提到的事今年才办，a州商业部审批速度太慢了。

“保安队长说全厂只安装两个探头在大门。”蒋水灵看见金炫咬鼓了腮帮子。蒋水灵说：“工人花到甲方的钱比登天都难。”

金炫原来的五个舍友三个在名单上。金炫划掉了他们名字。

蒋水灵笑道：“你眼光真好。这两个男人坏死了。秋响比他俩强。他俩是一路挑拨离间上位。我爷爷说他们是小人大奸。他们经常偷厂里东西卖废品。买主是宋慧利的大嫂南孝珍。”

“经常偷东西！？”

“胆子大的都偷。铝材最好卖。一吨铝材六千块钱。他们三千块就卖了。”

“秋响怎么比他俩强？”

“秋响媳妇是我妈的主治医生。”

“不许说谎。”金炫笑呛。

“我说的是公道话。秋响是全正泰的弟子他技术过关。他缺点是爱喝酒爱吹牛。”

“你和他很熟吗？”

“我家住16栋。他家住17栋。见面打个招呼。”

“车间里有没有比他强的人？”

“姜武技术硬不会拍马屁。他在四车间上班。他是合同工没转正。他工作十年了。”

“只有他一个吗？”

“我只知道他一个。”

“你还知道什么？”

“赵吉灿在工厂二十年。第一份工作是下夜保安。他十年前上任副厂长一直是甩手掌柜。实际握住权力的人是财务部主任陈大明、人事部主任卞亮、销售部主任苏奇才、安全部主任李永生、信息技术部主任韩大任、生产部主任云柏。”

金炫惊道：“你怎么现在才对我说。”

“你没有问过我。”水灵认真说：“这话不能乱说。说错了走人。”

金炫手指了一下烟盒。“抽烟伤身体。”水灵看了金炫脸色不答应。水灵喂进他嘴里一支烟。

“赵福是陈大明小舅子。陈大明的四女儿陈红在公关部上班。她是个小寡妇。她结婚第二年丈夫死了。”

“怎么死的？”

“她丈夫是警察抓捕河弘光被歹徒开枪打死了。她没有孩子一个人过。她经常去我家摊位买菜。她是好人。”

“她几岁了？”

“二十五岁。她丈夫因公殉职州政府安排她来厂里上班。她和宋贤仁关系好。有些人传他们闲话。宋贤仁是六车间主任。是全正泰的大弟子。是厂里技术骨干。他是宋慧利的哥哥。他不欺负人。他怕老婆。”

“宋慧利多少岁。”

“三十岁。不稳重。爱占便宜。”

“甲方领导有没有好人？”

“工会主任宣心慈、行政部主任林晓光，他们没有实权。我爷爷说宣心慈和林晓光是好人。”

“林晓光和宣心慈是什么背景？”

“林晓光是厂里老人一步步爬上去。宣心慈是潘副州长的小姨妈。是潘红的小姨妈。她是警官大学教授。六十八岁。高亚灵是她学生。她女儿李鲸是凯业集团总裁。她老公李仲明是音乐家。她外孙女河佳人是明星。凯业集团是国企，是a州龙头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