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道:“我记得朱员外已经有七房小妾了,他好像都六十岁了。”
王麻子点头,“甄寡妇是第八房,朱员外前几天才过完六十大寿。”
沈禾嘴角微抽。
这很难评。
不过也能理解。
甄寡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又没干过什么农活,皮肤比一般人白许多,没了“沈禾”那个大冤种供他们母子生活,光靠她一个人,没办法供甄禄仁科考。
她和朱员外一个求财,一个贪色,也说得过去。
“所以,”沈禾发问,“甄禄仁打算用房子和地抵债?”
周多福点头,“昨天我和你麻子叔想扯着甄禄仁去县衙说道说道,没想到朱员外亲自去接甄禄仁下学,朱员外带着人,我们没近身就被赶了出来。”
王麻子附和,“是啊是啊,那兔崽子还让人把我和多福哥打了一顿,疼死老子了!别让老子逮住他落单,要不肯定揍他一顿!”
“叔,你们受伤了?严不严重?”
沈禾抓住重点。
“没事没事,”周多福瞪了王麻子一眼,“就是皮外伤,当时人多着呢,他们没敢下狠手。”
王麻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找补道:“对对对,没怎么受伤,就那几个绣花枕头,你麻子叔我一个人能打仨。”
村里人都接济王麻子,王麻子家里没地,但吃着全村人的粮食,就把村里的地都当成自己的。
他懒,懒到连地里的一根草都不愿意随手拔了,可他晚上喜欢去地里睡觉,顺便给那一块的人家看地,免得粮食被偷。
为了让沈禾相信,王麻子还耍了一段棍子,差点闪了老腰。
甄家院子里一阵哄笑,沈禾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