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对了,沐纶,快给秀才公松绑。”
沐纶几下将绑着甄禄仁的绳子松开,甄禄仁重获自由,跪在地上发誓一定做成这件事。
沈昭璜满意地点点头,亲自将他扶起来:“秀才公免礼,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他转身就出了屋子。
甄禄仁又跪下,“草民恭送王……啊!”
惨叫声自甄禄仁口中发出,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利剑自他身后穿透他的身体。
“你……”
甄禄仁艰难转身,指着,“你就不怕王爷……”
“怕本王什么?”
沈昭璜从外面进来了,笑吟吟看着甄禄仁,“怕本王责罚沐纶?”
甄禄仁此时若看不出沈昭璜是在拿他开玩笑,就白长了一双眼睛了。
他手脚并用爬到沈昭璜脚下,想求一个答案,“我是为你分忧,你为何要杀我!”
沈昭璜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然后蹲下,怜悯地拍拍他的脸:
“因为,小穗安是本王的至亲!”
沈昭璜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往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本王是想争那个位置,若是穗安与本王争,本王不会要她的姓名,而是会将她好生养着,做大夏皇室最最尊贵的姑娘。”
“而你,”沈昭璜残忍一笑,“却要本王对自己的侄女下手,你说本王……怎能不杀你?”
甄禄仁动了动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惜血水从他嘴里涌出,他褪去所有力气,脑袋狠狠砸在地上。
沈昭璜厌恶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吩咐沐纶:“让人把他扔到乱坟岗上去,备车,本王要去接穗安郡主。”
“是。”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皇太女之女,穗安郡主?”
今天一早,沈禾送谢行舟离开后,沈昭云就来了,一来就给她带来了这么个炸裂的信息。
沈昭云严肃地点点头,“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五叔’。”
沈禾不信:“你在诓我吧?说,是不是不想还我银子了?我根本不记得什么皇宫,什么皇祖父,我是在清河村长大的。”
唔,还占她便宜,长她一个辈分!
沈昭云差点就指天发誓了,“小禾,我真的没骗你,你跟我回京城看看就知道了。”
“奥,我急着出门,忘带银子了,等回京城之后,五叔带你去五叔的小金库里随便挑,还有你皇祖父,他老人家金库更大。”
“还有我母妃和哥哥,他们也有宝贝,五叔带你去扫荡他们的宝贝!”
沈昭云细细将回京的好处说给沈禾听,试图用金钱引诱沈禾跟他走。
沈禾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不去!”
沈昭云追问:“为什么?”
沈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理直气壮道:“我懒。”
沈昭云:“……”
“有人吗?”
院子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便有人敲门。
沈昭云见沈禾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只好起身去开门。
木门被打开后,沈昭云抬头一看,随后便愣住了。
“三哥?”
“五弟?”
兄弟俩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三哥(五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兄弟俩又沉默了。
见沈昭璜不说话,沈昭云率先开口,“三哥,你不是在礼部办公吗?怎么会来这里?”
沈昭璜解释道:“五弟有所不知,清河县县令进献了一种高产粮食,父皇龙心大悦,命我前来清河县赏赐发现高产粮食的百姓。”
“所以,”沈昭云有种不详的预感,“那个发现高产粮食的人,在这里?”
沈昭璜点头,“五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昭云犹豫了一下,把沈禾救过他的事改编了一下告诉沈昭璜,然后他试探道:
“三哥,这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如,三哥把赏赐给我,我去给她吧?”
沈昭璜眼神闪了闪,“好啊,正好我还有点事,就麻烦你五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沈昭云嘿嘿一笑,“五哥,你先去忙吧。”
沈昭璜点点头,让人把赏赐拿给沈昭云,坐上马车就走了。
沈昭云目送马车离开,才松了口气,进院子把门关上。
马车上,沐纶问沈昭璜:“王爷,穗安郡主一定在那户人家里,您为何不直接进去呢?”
沈昭璜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