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吧。”

许言指了指不远处的水磨石盘，“以前有很多小孩在那玩，还有那，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小满说道：“都是魔种干的吗？”

许言摇摇头，有些愤慨和羞愧，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驱魔人会把这种屠戮当成正义，更难以接受自己的同族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们屠戮的人里面有很多人只是普通老人和小孩，没有境界体内也就没有魔晶石，这也是许言想不通的一点。

“是我们人类，准确来说是驱魔人。比起人类，魔种更大度，虽然也视混血魔种为异类却很少做出屠戮的行为。”

许言的一番话让小满有些愣神，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关于她父亲姬云初。

来稷下学院之前她们一家也是住在像这样的一个混血魔种村子里，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驱魔人带着大量的秦国兵士闯了进来。

许言并没有注意到小满的神情变化，“我们走吧，这里离魔种山脉很近了。”

可小满并没有动作，还呆呆地留在原地，许言刚想说什么便听见小满问道：“许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言很少见小满这样认真：“当然可以。”

“你说一个救了全村人性命的人是英雄吗？”

许言点点头，小满又问道：“可他们并不是人类，都是混血魔种。”

许言说道：“不管是人类还是魔种，又或者是混血魔种，都是这片大陆的生灵，也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说着许言一笑，又道：“有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没那么大的能力和志向。但我想不管你说的那个人救的是人类还是混血魔种，他都是英雄。”

“可如果他因为救人而不顾妻女的死活，那他还算是英雄吗？”

听到这许言明白了，小满一直在问的是她爸爸，当年她父亲就是为了救整个村子的混血魔种，间接导致了妻子的死亡。

小满和她爸爸关系一直不好，最大的隔阂便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