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到无以复加,泪水止不住从眼角落下,既为自己的愚蠢哭泣,也为李泽华的绝情而绝望。
她赌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从此将一无所有。
想到这,她忍不住想要抱头痛哭一场。
“给你纸巾,好好的哭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犹如天籁,在耳边响起。
林婉怔住,傻傻不知该说些什么。
“衣服被被撕坏了,帮你拿个浴巾的工夫,至于这么想念我,还哭了?”
李泽华明知故问,谈笑间将手腕挂着的浴巾为她披上,“风大,别着凉,要乖哦。”
眼前的女人比他大近十岁,此时却宛若小女生一般,一会哭一会笑,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林婉恨不能给他一顿胖揍,抬手间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最后只能恨恨着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处显眼的印记。
活像一只生气的小奶猫,和主人打闹玩耍,惹人怜惜。
李泽华浑然不在意,将她抱起置于身前,这时候他没有更进一步动作,只是感受着异常的浑圆抵触。
正色道:“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但公司里情况比较特殊,以我的身份,贸然安插一位,额,被吞并公司的高管继续留任,会惹人非议。
尤其是你懂得,朝旭电子的股权转移并非那么光明正大,集团高层普遍将姚家,和原股东视作潜在威胁。
玉洁的身份太过敏感。
即便我是老板,也不能一意孤行,这些你应该明白吧?”
林婉经历情绪最低谷到天堂的骤变,整个人傻乎乎的,甚至点头附和,一度为他考虑道:“如果太为难,那~那就不安排了吧。”
没有什么比坦诚相见更快的熟络方式,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用心登顶绝对真诚,花费一个小时用心说服教育。
已经让林婉彻底沦陷。
李泽华很想笑,幸亏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关键时候忍的住,“倒也不是那么绝对,集团公司内部虽然无法安置。
但跳出固定的圈子,你会发现更广阔的天地,比如你看窗外。”
“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呀。”
林婉傻乎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此时的香江港湾,一片漆黑,只是偶尔有灯光闪过,那是夜航在维多利亚港里的游轮。
“真是笨的可以,你是不是把吃的都转化成营养,只长身体不长脑子啊?”
李泽华一直很怀疑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现在明白了。
吐槽过后,无视女人的白眼攻击,他继续说道:“東莞她是不能呆了,让她来香江吧,现在,不,还是明天吧,让她先过来。
或许在这,还能闯出另一番事业。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和她一起,两个人相互扶持,不会那么劳累。”
具体给她负责哪一块,李泽华还没想好,但集团海外这么多业务,加上未来布局,总有一款适合她。
他还在思索呢,却浑然没注意自己用词,极容易惹人产生连想。
又或许是和林婉在一块,身心舒适,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说出来的话反应出内心底最真实想法。
“是让她挖矿提炼石油天然气呢,还是负责金融虚拟货币呢,感觉她更偏向于实体经济的管理。”
他嘴里小声念叨着,却不知林婉怔怔盯着他,脸色一变再变。
她知道李泽华对傅玉洁有想法,但没想过会这么直接,两人一起相互扶持,不必那么劳累?
多明显的暗示呀,可她仍旧抱有幻想,这次来香江便是抱着主动献身,以求得到庇护。
尤其当和他有了紧密相连的亲密后,她发自内心底的抗拒着。
但男人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为了得到傅玉洁,他宁愿将整个朝旭电子和姚家一块毁掉。
是的,在林婉眼里,姚家就是因为傅玉洁,而触怒庞大的青云系,被后者毫不留情的予以摧毁。
时间的先后顺序在这,被彻底忽略,偏执的她只愿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结果。
见她久久不愿开口,李泽华好奇望一眼,“怎么,不愿意?”
林婉下意识点点头,又很快摇头,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选。
拒绝?还能够拒绝吗?
接受?
她自问无法做到坦然接受的地步。
“没事,不愿意就算了。”
李泽华说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