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上高说:三日后,流星袭地,天雷滚滚,天火降世。
冯垣登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竟惊讶反问:“张会长,此话当真?莫非,会长真是天象大师?”
张上高轻轻一笑:“本会长,略懂一二......”
“啊......”冯垣登死死盯着张上高,突然从他眼睛里,看懂了一些什么。
冯垣登内心一颤,突然对自己的前途命运,有些担忧,不知道能不能把握。
......
第二日、第三日,沈万、曹朗带着一众伙计,开始将收购的盐,迅速往漕船上搬。
浩浩荡荡,大张旗鼓,连续搬了两天,才搬运完。
一众扬州百姓,也啧啧称奇。
“这大明盐铺,还真是势力雄厚。这么高的盐价,居然收得这么多盐。”
“听说,大明盐铺,有户部撑腰,他实力,能不雄厚吗?”
“果然,我看他柜台里,那银元,比盐还多。”
……
一众百姓,都感叹不已。
当晚,漕船装满,大功告成,沈万和曹朗包下扬州最豪华的酒楼,摆了十桌,特别感谢一个月来,辛勤付出的伙计。
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终于告一段落。
这是,对他们的奖赏。
……
当晚的宴会,非常热闹,充满着浓浓的人情味。
二十万斤盐,虽然距离三十万斤,还差三成多,但总算有个交待了。
宴会,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
突然,一个满头大汗的伙计,惊慌失色闯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沈万面前,打破了宴会的热闹气氛。
大喊道:“火……大火……”
水火无情,听到大火,沈万、曹朗、所有参加宴会的人,表情瞬间僵住!
“什么大火?”曹朗一把抓住惊慌伙计的衣领,大吼道。
“漕船……漕船起大火……”
“啊……那艘漕船?”
一共五艘漕船,曹朗完全不敢相信,会是装盐的那一艘。
“装盐的那艘!”
“啊……”
沈万、曹朗、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瞬间大吃一惊。
沈万、曹朗手中的酒杯,啪啪......两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沈万整个身子,瞬间无力,一下子瘫软在椅子里。
毕竟,他是第一责任人,曹朗是第二责任人。要杀头,也是先杀他的头。
“救火......”
曹朗突然大吼一声,所有参加宴会的伙计,立马冲出酒楼、冲向漕运码头,去挽救他们一个月的辛劳果实。
.......
一行人冲出酒楼,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漕运码头。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五艘高大的漕船,已经全部燃透,全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岸边,围着扬州观火的百姓。
高高、大大、红红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江面。
火光中,百姓脸上,或惊喜、或惊讶、或惋惜、或叹息、或茫然......
“唉......可惜了!”
“看着烧的是船,可实际烧的是盐,真实烧的是钱呐。”
“是啊,几百万银元,就这么没了。”
......
岸边的百姓,边看火烧船,边吹温暖的夜风,边感叹.......
“听说,夜晚降下一颗灾星,砸中了盐船,引发了大火......”
“快别听说了,老子亲眼看见的,一颗斗大的灾星,直接砸下来,瞬间分为五颗,不偏不倚,每艘砸中一颗。”
“卧槽,这么神奇,这是遭天谴呐!”
“唉.......这些北方人,把盐价炒那么高,害大家没盐吃,你说能不遭天谴吗?”
......
岸边百姓,边看火烧船,边流传各种版本的故事,越传越玄乎。
.......
“有人跳河啦......”
“有人跳河啦......”
“有人跳河啦......”
突然,人群中大声嚷嚷起来。
“谁跳啊?”
“听说是曹老板......”
“不是,是沈老板,沈老板才是主事的......”
“啊......沈老板畏罪自杀?”
“听说他是帮户部买盐,帮田虎将军买盐,关键时候,居然还跑去花酒,这要是让朝廷、让田虎将军知道了,还不得剐了他。”
“卧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跳河自尽,对他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