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空!
有人脑袋被爆,红的、白的四处喷溅,染同伴一身。
一排排,一堆堆的朝鲜兵,在硝磺硝烟中,成排成堆地倒下。
惨叫声,瞬间压过了战鼓声。
七十步的距离,成了朝鲜兵的死亡长廊!
后方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远超他们想象的猛烈打击,彻底打懵。
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
许多人,下意识停下脚步,惊恐看着眼前修罗场,仿佛心脏要骤停。
“第二排,射击!”
“第三排,射击!”
“第一排,再射击!”
……
戚元弼持刀大吼,不停下令射击。
他的声音,冷酷如冰,让世子李溰,寒彻心扉。
看着一排排倒下的朝鲜兵,李溰突然一阵胸口痛,“啊……”的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昏倒过去。
戚元辅冷眼一瞧,一挥手,让两个士兵,给抬下城头。
随着戚元弼一声声下令,一众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士兵,熟练清理枪膛、倒入火药、压实铅弹、装填引火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砰砰砰……仇恨的子弹,不怜苍生,一视同仁。
管你是兵是将,管你是忠是奸,管你是善是恶,都要弹弹饮血。
暴击之下,朝鲜军的阵型,彻底崩溃。
侥幸未死的士兵,再也顾不得建奴军令,再也顾不得身后的督战队,哭喊着,哀嚎着,丢盔弃甲,手脚并用,掉头就跑,扭头就撤。
一时间,互相推搡,前后踩踏,自残自伤者无数,踩死踏死者无数。
“盾牌!”
“盾牌列阵!”
京畿守御使李曙,大声指挥列阵,可是,兵败如山倒,没人听他的。
溃兵,他也制止不住。
“不许退!”
“后退者斩!”
“给老子回去!”
率领督战队的豪格,大怒,大吼一声,猛然抽刀。
同时,高高举过头顶!
一众督战队,也跟着豪格,把刀举刀劈人的最佳高度。
刀人的眼睛,狠狠瞪着溃退的一众朝鲜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