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气，胸膛轻轻起伏着。

他取出了那尊雕像，并且有意识地避免了直视雕像。帕蒙倒是不躲不避，看上去不受影响的样子。

乌有藏住眼里的一丝讶异，规规矩矩地把雕像置于最高处。

他柔情脉脉地看着帕蒙，亲昵地拂开帕蒙略长的额发：

“你愿意和我一起信仰祂吗，我所忠于的神？”

帕蒙顿了顿，没有做出否认的指示，也没有做出承认的指示。

“跟我念，”乌有偎进了帕蒙的臂膀中，蛊惑般娓娓道来。

“亲爱的主神，”

“亲爱的主神，”

“我等将成为暗夜代行之人，”

“我等将成为暗夜代行之人，”

“为了你，”

“为了你，”

“从你的手中继承权柄，”

“从你的手中继承权柄，”

……

“特将我，侍从帕蒙之血肉进献于您。”念到最后一句，乌有趴在帕蒙的肩膀上，声音细不可闻。

“特将我，侍从帕蒙之血肉进献于您。”帕蒙跟着说出了最后一句。

在一瞬间，光亮全熄。

胶质的，巨大的，诡谲的，无数成群的恐怖之物从深海、荒原、群山中滚滚而来，追随伏行之混沌降临。

它们尖啸着坍缩为一体，全部凝于祂之后的黑影中。

乌有看不见这一切情景，他没有抬头，看上去规规矩矩地依照前一晚的样子匍匐于地，泰然自若地念诵祷文。

【叮！神设下锚点。任务进度30%】

“！”乌有悚然，那种熟悉的凡人无法抗拒的恐惧之意再次爬满心头。

一分钟，两分钟……

直到他额上的一滴汗水滴到了地面，发出了无法察觉的声响之后，才有古老的密语喃喃响起。

或许是作为信徒的特权，乌有听懂了那似是而非的问句：

“你不喜欢帕蒙的躯体吗？”

祂活学活用了乌有身体力行地教授祂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