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因为绵长的亲吻慢慢地卸去了些许力道，乌有感觉到自己能活动了，就一把推开了他。

“我需要祷告。我永远忠诚于祂。”乌有说，他希望自己扯出的“邪神”旗帜有用。他不介意和萨罕做这种事，但是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在他迫切需要完成任务的时候，这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此时乌有的表情冷漠，跟萨罕记忆中亲吻后露出的靡艳神态南辕北辙。

萨罕靠近他，虚虚拢住他的眉眼，遮去他清凌凌的让人伤心的眼睛。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萨罕就是祂，乌有的忠诚向着谁都无所谓。

但是对于人类意识来说，理性永远会为情绪退让三分。

不讲道理的，萨罕拒绝让乌有祷告，至少在今天晚上，他要乌有服从于他所说的话，只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把手移到了乌有的脖颈处，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地贴在乌有的皮肤上。

“听我的话，好吗？”虽然他用了恳求的语言，语气依旧如平常那毫无波动，但是他的动作带着十成十的威胁意味——他无师自通学会了这招。

“让我想想…”乌有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的样子，随即迅速地说到，“不好。”

萨罕感受着他说话时手下皮肤的颤动，看向他盛满清辉的熠熠生辉的眼眸，被迷惑般将手从他的脖颈移开，随后移到了他瘦削的肩膀上，然后俯下身去。

“嘶。”

乌有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了尖牙扎进血管的疼痛感觉，感受着血液从自己身体中流失。

“之前看到你之后，我会忍不住咬自己。”萨罕抬起头，亲昵地再次亲了亲乌有的唇，将自己唇上沾上的血又弄到它原本的主人身上去。

乌有此刻正处于危险之中，他刚刚被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怪物伤害禁锢了，并且无法求助于他所拥有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不合时宜的，他追求刺激的疯狂心理又快速涨起，轻而易举地压倒了他心中自然生起的担忧畏惧。

他伸出手，漂亮得如玉制成一般的手，粗暴地按住萨罕的后脑勺，往自己那边推。

萨罕没有抵触他的动作，顺从地弯下腰。

他拥有黑色的长发，萨罕也拥有黑色的长发，两者顺着他们的动作丝丝缕缕地交缠在一起，一同融化在这美丽的月光下，不分你我。

“你只会那样亲吗？让我来教教你吧。”乌有主动伸出舌头，随着萨罕的配合钻进他的口腔。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下拉扯，连带着萨罕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这刺痛挑动着萨罕的神经，让他更为兴奋了。

乌有是教会萨罕“喜欢”的老师，现在的情景就像他接续着上次的课程，为萨罕教授着更为深入的知识。

萨罕被乌有带领着，做着从没有做过的事。他想要为这件事寻找一个名字，发现在人类的角度上，比“喜欢”程度更深的就是“爱”。

于是他含含糊糊地说：“我爱你。”

声音还带着不应出现在他身上的懵懂生疏。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他从未说出过“爱”。

乌有听到了这三个字，如果不是担心惊扰到亚当和瓦奥莱特，他几乎想放声大笑。

他狠狠往下咬了一下，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中。

“你咬自己痛还是我咬你更痛？”他问。

萨罕没有回答他，只是重复了他做的动作。

好学生一向学习得很快，青出于蓝。

很快乌有只能张着嘴承受他，有一点晶晶亮亮的津液从乌有口中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