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对于离开准备多时的样子。

在听到“嘎吱”一声后，瓦奥莱特被快速地将头转向门的方向。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她发现了来的人是乌有，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涅洛斯哥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她迅速从凳子上站起，说话又快又小声，透露出她此时难安的心绪。

当她凑近时，乌有才发现她额上的头发早已经被汗浸湿，面色也极为难看。

乌有有了些猜测，他声音凝重地问她：“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先走，我之后再跟你解释。”

她焦急地小声踱步，拉住乌有的手就要往外冲。乌有用了力，没被她拉动，反倒借着她的动作将她拽到了窗边。

“唔！”她无法控制地惊呼了一下，随后用手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月光照耀下，她紧紧蹙起的眉头和眼底的惶恐更是一览无余。

“瓦奥莱特，你冷静一点。”乌有一把推开了窗户，夜晚微冷的风瞬间吹了进来。瓦奥莱特的脸上感受到了冰冷的感觉，这舒缓了她绷紧的神经。

乌有看得出来，她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了。

“你知道‘殉道者’了对吗？”乌有顿了顿，又换了种说法，“也就是总选拔的真相。”

没想到乌有也有所了解，瓦奥莱特极为快速地点了点头。

“亚当…他告诉我的。”她移开自己的手。

“他说他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才知道他的身份…我问他能不能救你，他说他只能带我走。”

瓦奥莱特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不由得无助地看向乌有。

“我调查到了这些事实。”乌有帮瓦奥莱特别上了耳边随风飘拂的碎发，不给，“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是眼下还有其他的真相等你去了解。”

“在知道那些真相后，你会背负上一个沉重的责任。而如果跟着亚当走，你或许不会活得非常肆意，但亚当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他会娶你为公爵夫人。

你能够佩戴价值连城的金银珠玉，来自于遥远地方的珍贵丝绸你也可以随意取用，你每一餐吃的都是珍馐，是那些普通人连见都见不到的东西。”他的声音带了些蛊惑，在瓦奥莱特面前绘制了一幅极为奢侈的图像。

瓦奥莱特被惊慌充盈的心脏渐渐在他的话中平静下来。那些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无法抹平她心中的丘壑，她语气坚定地说：“我选择真相。”

“是吗？”乌有笑了笑，“知道真相以后，你会流离失所，你会人人喊打，在任何时刻你都有可能丧命。

哦，不，从此以后，你会失去的不仅仅有自己的命，还有别人的命。你拥有了指引别人的权利，但你也要对跟随你的人的生命负责。你能够承担它们吗？”

“我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某一处，不再移开。

“在马车上握上剑的时候，我的生命就变得不同了。”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她的话已经鲜明地彰显了她的立场。

“我要真相。”她延续了之前的选择。

“好的，我的…妹妹。”乌有对着窗户做了个请的动作，“跳吧。”

瓦奥莱特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出，随后稳稳地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