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罕生来就是为了占有。

他的欲望像是一个黑洞，在被满足后的短短的时间内，又要驱使他去触碰、抚摸乌有所拥有的对他始终保持着吸引力的肌肤。

他原本以为交欢就是占有的极致，但这好像远远不够填平他心底的无底洞。不过…只是那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乌有瞅准时机，趁着他怔愣的短短一刻率先离开了转角。

“你以后会伤害我吗？”在回到路上后，乌有问他。

“伤害？”

“像今天那样咬我。”他毫不避讳地举起自己青青紫紫的手臂，“在我的身上留下这些印记。”

“我会。”萨罕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

乌有又想笑了，他看着这只新生的怪物懵懂地既说“爱”他，又想要“伤害”他的样子，觉得这件事由衷地可笑。

“不，我说错了。”

他刚想起来似的轻轻摇头。

“伤害是扭断我的脖子，夺走我的生命。”

“我不会。”萨罕仍旧不假思索。事实上，保护乌有才是他深深刻入脑中的概念，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是祂，又不是祂。单论萨罕这个身份，就是因为乌有才得以出现的。

“你向祂发誓，永远不会杀死我。”

说完后，乌有夸张地捂住嘴说：“啊，我忘了。祂好像最为眷顾你，祂会为我作证吗？”

萨罕看着他的样子，移开他的手，将其移到自己唇边，沉默半晌：“祂爱你。”

乌有不再作声。他说这句话只是想为自己上一个不知道管不管用的保险。

兴之所至，他并不在意萨罕的回答。

事实上，他从萨罕的态度可以推知，萨罕大概率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至少在厌倦之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