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走了。”乌有顺手打开了瓦奥莱特的房门。
纵使知道乌有拥有着神秘力量的庇佑,他所做的毫无顾忌的大剌剌的动作还是让正准备像之前那样跳窗的瓦奥莱特感到震惊。
“真的没关系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快走吧,我们赶时间。”乌有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按理来说,他这个音量早就应该惊动对门的亚当了,可那扇木门硬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见状,瓦奥莱特放心地走了出去。
“别忘记关门。”乌有提醒了一句,这样正好让亚当以为瓦奥莱特太过疲倦而睡着了。
瓦奥莱特合上门,刚跟着乌有离开教堂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汇报自己跟亚当斗智斗勇的过程了。她此时活泼的样子更像是乌有一开始见到的那样。
大概是压抑得久了,再加上她知道了他们不会被别人注意到,她无所顾忌,边说边比划,一路上都没停过。
她嘲笑亚当看上去人高马大,实际上力气还没有她大。她说亚当演得太拙劣了,她还要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可辛苦了。她将讨好亚当的司门说成是国王身边的弄臣,滑稽可笑。
“不,”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亚当可算不上国王。”
多日来的郁结似乎一扫而空,她多了一点孩子气。
乌有听着她讲话,讲那些稍微显得刻薄却又有趣的话,再在合适的地方放声大笑。然而路途太长,经历太短,她很快地就没有话讲了,留下一片寂静的空气和孤零零的三条影子。
“你愿意在他身边多待几年吗,以他夫人的名义。”乌有提出了这个要求看起来有点得寸进尺的过分。
“是为了那些贵族小姐吗?”瓦奥莱特转头看他,早有预料一样快速地做了决定,“我愿意啊。”在昨晚被迫舍弃过最后一个亲人后,她的奉献阈值已经被无限拔高了。
她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女人,她们大概率会出现在贵族当中。读书开智,在这个社会环境下,女人只有身为贵族才能大概率读到书,即使这些知识只能作为嫁个好人家的附庸。也只有借助凡穆尔家族的势力和人脉网,她才能快速地去平民中搜索这样不凡的人。
不然凭她逃犯的身份,这些都是痴人说梦。
只是和亚当虚与委蛇而已,一天和几年又有什么区别。
“我能够让亚当离开你,你不用分心思敷衍他,只需要好好利用凡穆尔家族继承人的夫人这个身份就好了。”
“我一直那么认为,瓦奥莱特,”他神色认真,“你的名字有朝一日会被所有人传唱,不是以某某夫人,也不是以神圣圣女,而是以你的本名——瓦奥莱特。”
“这就是我想要的,哥哥。”瓦奥莱特朗声,她没有去纠结乌有该如何做到使亚当离开这件事。
如果旺妲在这里,她大概又会下意识恍然,为了这对母女隔着漫长的时间长河却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情。
同样的故事再一次上演,但这次会有完全不同的结局。
“今天这么早吗?”当两人走进西城的时候,等待已久的旺妲连忙跑到他们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爱玛。
现在正处于天色初初昏暗之时,依旧留存着薄薄的日光。
“今天的出行相当顺利。”乌有回应了旺妲的问候,“不过去伯爵府还需要您带路。”
系统所给予乌有的记忆完全属于16岁的涅洛斯。也就是说在涅洛斯关于路线的记忆逐渐模糊,只粗略记得伯爵府是在北城的情况下,乌有也无从得知路线。几人中,只有旺妲最有可能记得通往伯爵府的路。
不出乌有所料,即使旺妲多年处于混乱的状态,她对于北城的路也记得一清二楚,欣然走到了最前面,为他们带路。
他们很快到了早已荒废多年的破败的伯爵府。
旺妲将手附上陈旧的木纹,稍稍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他们害怕,”她抬脚跨过纷纷扬扬的粉尘,“害怕着一个亡魂。所以从来没有人敢靠近这座府邸。”
如果没有黑死病的肆虐,这座建筑旁边应该是有三两个普通居民领着教廷的命令守着的。可惜疫情来势汹汹,教廷也毫无作为,这几个人大概是病死了。
不过这正方便了来访者的活动,他们的前进无人阻拦。
“什么都没有变。”旺妲快速穿过了她闭着眼都能走过的路,只顺势粗粗地瞟了一眼周围的景象。她不能细看这些对她而言分外熟悉的东西,因为它们会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