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的理智很快就要消失殆尽了。

“你昨天晚上很累吗？”简时言保持着诡异的平静，“去干什么了？马上就要考试了。”

乌有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此时的乌有正皱起了一张脸，感受着那杯药的回苦。

“打游戏啊。”乌有将玻璃杯倒置，以展示他将药已经喝得干干净净了，“刚刚我说过了。”

“还差一个剧情就通关了，我就熬了一下夜。”说谎不打草稿是乌有的一贯作风，刚刚还只是作为借口的“游戏”转眼间被他延伸出来了更多剧情。

“是这样吗？”简时言轻轻说，眼瞳深重得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好像在反问，也好像在问他自己。

“什么？”乌有没太听清。

简时言没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只露出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笑容。

“休息吧，薛卓。下节是自习课，我帮你看着。”他说。

药效上涌，带来了困意。乌有顺着困意继续睡在了桌上。

刀片被简时言拿到了桌面上，用餐巾纸包裹起来，准备等一会儿去扔掉。

至于他的伤口？那不重要。他的指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只是这次刀片进入得格外深一点而已。

当他将纱布收紧的时候，黄博路过并发出了一声高声惊叹。

简时言指了指正在睡觉的乌有，示意他小声一点。

“这……这是怎么了？”黄博压低了声音问。

实际上他和简时言并不熟识，他只是喜欢什么东西都问一嘴，享受被注视的感觉。

这不，因为他的惊呼，不少视线都投向了这里。

“削铅笔不小心削到了。”简时言回复，垂下的眼睫盖住了他眼中的沉郁之色。

事实上，他相当讨厌乌有被众星捧月的样子，而现在这个不识趣的人就招了很多视线过来。

即使那些视线的目标实际上是简时言，向这里看的人甚至无法注意到乌有，简时言依旧生出了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厌恶之情。

也可以理解为黄博撞到了枪口上，毕竟简时言刚刚才发现了那枚并不属于他的红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