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他脱臼的手扭了回来。
“半个小时到了。”乌有扯下插在门上的钥匙,丢在还趴在地上的秦磊的旁边。
秦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乌有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他呆呆地看着乌有离去的背影,觉得事情发展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不过乌有本来就不打算亲自动手,他约了秦磊去天台上只是为了再多试探点情报。况且,秦磊可以算是那三个人里最难攻克的,只要解决了他,剩下那两个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乌有一向喜欢先苦后甜,难搞的秦磊被清理之后,剩下那两个人清理起来就轻松多了。
兀的若有所感,乌有站在楼梯上向下望,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简时言的身影。
这并不使乌有感到意外。事实上,无论他去干什么,简时言都会如影随形,试图将他的一切全部置于掌控下。
可怕吗?按理来说是很可怕的,毕竟谁都受不了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你。但乌有从中咂摸出了一点趣味和一点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那点小小的畏惧就被他丢之脑后了。
有点可惜啊,乌有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一颗微微尖锐的牙齿,今天晚上他就见不到简时言了。
因为简时言并不会分身术,还因为乌有自己也有重要的事要做,相当重要的事。
双手相触,乌有牵住简时言的手向教室走。拉了两下,他发现拉不动,简时言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乌有询问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正站在天台门旁的秦磊。
秦磊被两人瘆人的神情给吓得一激灵,立在原地进退两难,生怕他动一动就会激起面前这两人的兴致,再招一顿折磨。
通俗地来说,他被乌有修理怕了。
“这里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看见。”简时言对着乌有说。
光从那一道窄窄的门中透出来,恰好撒到简时言纤长的睫毛之上,为他形状优美的脸部轮廓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银边。简时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在圣堂里吟诵圣歌的天使,而非漠视生命,满手鲜血的恶鬼。
乌有看着他的侧脸,失去了任何说话的欲望,只有脖子轻轻地耸动了一下。
太美了。
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折,更别说他还怀揣着无人知晓的秘密,有着无人可以匹敌的强大。
简时言。
这三个字在乌有嘴中转了一圈,最终隐没于他的唇齿之间。
“走吧,很多人都看到我和他一起来天台了。”乌有最后冒出了一句话。
秦磊被他们两人的对话弄得背后发凉,下意识地不去深思这两句话背后的意思。
他们很快回到了班里,简时言和秦磊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乌有则走到了陈浩和黄博的座位旁边。顺带一提,极为巧合的是,这两个人是同桌关系。
“下晚自习后有空吗?”乌有将手撑在他们的桌子上,“我们还有些事没说清吧。”
纵使黄博心里对乌有百般不满,在真正面对乌有的时候他仍旧是一幅瑟瑟发抖的样子。反倒是旁边的陈浩镇定一些,带着略显讨好的笑容凑上前去:“薛哥,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乌有的神情也相当柔和。外人看来,只当他们大抵在说什么笑话,插科打诨了一番。
“谁让你们闭不紧嘴,只会乱讲话呢。总要有点教训吧,不然以后什么恶心的人都能和我扯上关系了。”
乌有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使他之前不找李田麻烦,反倒揪住那个男生衣领的行为也找到了合理解释。
陈浩有些懊悔。他只是对于之前的李田受虐反应看惯了,因此一直煽动乌有加入他们的霸凌队伍。没成想“乌有厌恶李田”这一目标完成得过了头,乌有连跟李田有丝毫接触都不愿意,反过来去找他们这群起哄的人的麻烦。
黄博怨愤地看了陈浩一眼,怪罪他节外生枝连累了自己。可他怎么不想想,如果陈浩不是这个性格,那他也享受不到这几天他自以为的“风光”。
他飞速地撇清关系说:“薛哥,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和那个女的有关系啊。说你们俩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急什么。”乌有轻轻敲了敲桌面,具有浓厚的威胁意味。
“一个个来,今天轮到你们了。都是人中龙凤,当然要打头阵。”乌有戏谑地说,并不松口,看着他们的脸色渐渐发白。
“好了,只是聊聊,看你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