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真人走到溪流旁,临了近处反而失去了刚才的异样感。
他并不慌张,开始回想炁在体内流转的感觉。他体内的炁并不多,眼下并不能起到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刚刚那种感觉是用炁就会有的。
果不其然,他感受到了溪水中那股异样感,就像被什么人观察者一般。
在水中摸索了一会,他摸到了一只镶刻着碧绿石头的戒指,那股异样感就来自这里。
“这是什么?”牧真人端详着戒指,仔细观察后,发现其制作工艺极其精妙,如同天然形成一般。“交给师父看看。”
他无意中戴上了那只戒指,望向天空,看那高挂的明月,心中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就仿佛许多年前自己就已经在这里,照着同这晚一样的月光。“从始至终,都是这月亮啊。”他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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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躺在床上,看着照进来的月光,内心十分失落,肉体十分痛苦。
青紫山人的炁涌过来,不光光是针扎般的痛苦,还有一种被人窥探触摸的异样感。而自己体内那股抗拒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软绵绵的在体内黏着,偶尔和体外的炁激烈的对冲一下。
感觉自己有点烦躁,李策便坐起来,在房间中踱步,心中愈发烦躁,索性到外面冲凉去。
走出道观,沿着山间路往溪流处走去,李策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内心的失落是因为自己没有炁,肉体的痛苦不值一提,真正让自己难过的事情是什么呢?自己想出门看看世界之大罢了,炁也好、肉体痛苦也罢,其实不影响的,想到这,他的内心终于平息,便迎着月光欢快的走起来。
恰好迎面遇到了牧真人,两人不约而同地说:“你出来做什么?”
“月亮不错,心情好,想去冲凉。”
“月亮真不错,山顶上的景色比以往更美了。”牧真人说完,把自己的外袍脱下里递给了李策,“但是贼冷。”
李策摆摆手拒绝了,“冷而已,我去看看,记得早些休息。”
说罢,李策头也不回的远去,在林木遮掩的山路中,身上衣袍微微飘起。而牧真人则不知为何,内心有一种无由的悲伤感,只是看着他消失在山路中。“心情好么......”
李策来到山上,脱去衣物泡在小石潭中,清凉的溪水缓缓地流动,不一会,他穿衣归去,内心一片澄澈。
牧真人和李策都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只熊在无声无息地观察着。相比刚开灵智的时候,现在的他自我认同感很强,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但是他在不断克服着这种感觉,伴随着灵智的开拓,指引者的性格和对外界的了解也在一点点涌现于脑海中,他知道自己现在如同孩童一般,他人对自己的赞誉和需要可以满足他的心理需求,但那不对,如果他是某条血脉中的一条,他可以那样成长,可是他是一个野种,正常的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希望。
他要做的,就是先为自己起一个名字。
月光下,溪水清凉、缓缓在发光岩石上流淌,熊的皮毛在一点点褪去,露出了人的光滑肌肤,那赤身裸体的男子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目光并没有愚钝麻木之感,相反,有一股池水般的宁静,偶尔还会闪起一点光,如同平静水面的一片涟漪。
“我是谁?”那男子声音低沉,他低头看着水面,“我什么都不是,但我要给自己一个身份。”
水面反射出一张硬朗的脸庞,随后这张脸便在不断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张少年的脸庞,凤眼龙瞳,五官冷峻。“我是李策。”他这样说道,走出了水面,一张熊皮衣披在他身上,随后那身形逐渐矮了下去,他又化作熊形消失在林子中。
“眼下还是太弱了,我还是太弱了。”他喃喃道。
牧真人似乎对炁的运作别具天赋,青紫山人的炁在他身上流转的十分方便,他内心隐约感觉到,身体似乎知晓他有多渴望机会,一旦有炁,便能在体内十分顺畅的流转,虽然自身还不能产生炁,但是对炁这一新事物、新感受的适应程度却在不断提升。
李策则一如初始,外界的炁对他如同毒药,而渐渐的,他对于外界的炁感知力在不断提高。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牧真人感觉身体不断适应炁的流转,李策则对炁的感知越发敏锐。因为两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