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

柳奕笙佝偻的身子，带着他的手提箱在海汐街上漫游，寻找着他的目标。

照理说，一个赌场不应该完全找不到才对，更何况它还是所有赛洛英的源头，是这个海汐街得以繁荣的关键。

既然在中心区找不到，那就向更远的边缘区寻找。

柳奕笙横穿了海汐街整个商业中心后，来到临近海岸线的那一侧。

空气中的海腥味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腥甜。

血腥味？

“你听说了吗？听说至高天那边停电了。”

正当柳奕笙被空气中怪异的气味吸引时，旁边聊天的亚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知道知道。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是吧？可能是那个什么来着？哦哦，跳闸！”

另一名虫族煞有其事地为他的同伴解释，而他的同伴也兴奋地附和。

“我就说人类的技术不靠谱吧！不如我们自己的产光符文。”

柳奕笙不再观察两人的交谈，他已经知道至高天近在咫尺了。

循着逐渐远离闹市的道路漫步，空气中弥漫的腥味越来越怪异。

拐过几个弯后，至高天终于出现在了柳奕笙面前。

只不过这至高天的样子和柳奕笙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破烂的天花板，黑暗的房间，已经开始不断闪烁，冒出火花的招牌。

再加上冲天的血腥味，这哪里是赌场，分明更像屠宰场。

柳奕笙摸了摸呼吸器，浓郁的气味，让他产生了呼吸器消失的错觉。

确定它仍然待在自己的脸上后，柳奕笙抽出切割刀踏进了眼前这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