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自己复杂的思绪中时，学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水瓶，明显是有些不太确定，似乎担心打扰到苏盘。

“前辈，今天的训练，您还满意吗？”学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盘的心情稍微有些平复，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笑，“不错，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然而，这句简单的赞扬并未带给他预期中的轻松感，反而让他心中泛起了另一种情绪——一种无法言说的空洞感。面对这份进步，面对眼前学员的渴望与努力，他却感到自己似乎越来越迷失在篮球的道路上，无法再清楚地分辨出自己的初心。

“谢谢前辈。”学生露出了笑容，眼中带着一份期待，“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拿起一个篮球，轻轻拍打着它，感受着那种熟悉的触感。篮球的表面依旧有些磨损，仿佛也在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存在。那些日复一日的训练，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让他逐渐失去了对篮球的最初热情，而是变得越来越关注外在的结果——胜负，技巧，战术。但今晚，他不想再去思考那些，或者说，他不想再去为那些烦扰他的东西所困。

“今晚，我只想打球。”苏盘低声说道，声音被球场的寂静吞没。他把球拍打得更高，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回落到地面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反弹声。这个声音，似乎是唯一能够让他集中注意力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