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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盘不退,像一块沉在水中的石,稳住重心,一寸寸逼迫。叶鲸内突外切,虚晃两次,忽然拔起跳投。苏盘没有起跳封盖。他只是站在最可能干扰的点,竖起手臂,没有碰触,没有超出规则,但那份距离,刚好压进对方的投篮弧线。球磕筐,弹出。防守成功。“草。”叶鲸低声骂了一句,落地后咬了咬牙。苏盘没有回头。他听见对方的懊恼,但更敏锐地感受到,那懊恼里并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不甘。这是他要的。他要的不是让对方痛哭流涕、承认失败,而是要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输,不是因为诡计,不是因为阴招,而是因为他,苏盘,正正经经地在球场上赢了他们。光头男冲上去抢到篮板,回传给他。这些声音,他以前听过,不是别人,而是过去那个低谷时期,躲在角落里的自己心里,反复盘旋的自问。所以,他不允许那一切再重来。“我不要别人替我解释。”他在心里默默说,“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打出这一场的。”“要打,就打得干净利落。要赢,就赢得毫无争议。”他忽然一个交叉步,球猛地往左晃出,叶鲸条件反射地侧了半步,下一秒,苏盘内侧脚轻挑,右肩一沉,换手、转身,动作一气呵成。光头男似乎早就跟上节奏,一声沉哼间冲刺至篮下,为他做出快速掩护。苏盘擦着他身侧切入,跳步,在两人防守夹缝中抽身而起。那一刻,他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身体微微偏斜,手臂高举,五指张开。出手!球呼啸着穿过空气,刹那间压得人心头发紧。“咚——!”干净的擦板声,落地,入网。他落地的那一瞬间,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滴落在球场泛白的水泥地上,浸出一片微弱的深色水渍。光头男拍着他的背,笑得像个小孩:“这球,不留情面啊。”苏盘只是轻轻点头,眼里闪着平静的锋芒。他没笑,也没骄傲,反倒有种更深的自我提醒。——“不能留情。”这个场合不容留情。对手强硬,旁观者敏锐,哪怕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可能成为质疑的靶心。苏盘知道,他们对他一向如此,不管是因为他太冷静,还是因为他太干净。干净得不像这个世界上的常规球员。这不是赞美,是质疑的源头。“他是不是假的?”“没人能一直那么稳。”“他是不是在演?”所以他必须每一个回合都加倍用力、加倍谨慎。他不想给任何人留下哪怕一丝可以借题发挥的余地。下一轮,叶鲸亲自带球推进。那是一种带着锋利姿态的进攻,明显带着回应意味。他的突破节奏带着侵略性,身形如箭,拉球、急停、转身——快、狠、准。苏盘不退,像一块沉在水中的石,稳住重心,一寸寸逼迫。叶鲸内突外切,虚晃两次,忽然拔起跳投。苏盘没有起跳封盖。他只是站在最可能干扰的点,竖起手臂,没有碰触,没有超出规则,但那份距离,刚好压进对方的投篮弧线。球磕筐,弹出。防守成功。“草。”叶鲸低声骂了一句,落地后咬了咬牙。苏盘没有回头。他听见对方的懊恼,但更敏锐地感受到,那懊恼里并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不甘。这是他要的。他要的不是让对方痛哭流涕、承认失败,而是要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输,不是因为诡计,不是因为阴招,而是因为他,苏盘,正正经经地在球场上赢了他们。光头男冲上去抢到篮板,回传给他。这些声音,他以前听过,不是别人,而是过去那个低谷时期,躲在角落里的自己心里,反复盘旋的自问。所以,他不允许那一切再重来。“我不要别人替我解释。”他在心里默默说,“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打出这一场的。”“要打,就打得干净利落。要赢,就赢得毫无争议。”他忽然一个交叉步,球猛地往左晃出,叶鲸条件反射地侧了半步,下一秒,苏盘内侧脚轻挑,右肩一沉,换手、转身,动作一气呵成。光头男似乎早就跟上节奏,一声沉哼间冲刺至篮下,为他做出快速掩护。苏盘擦着他身侧切入,跳步,在两人防守夹缝中抽身而起。那一刻,他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身体微微偏斜,手臂高举,五指张开。出手!球呼啸着穿过空气,刹那间压得人心头发紧。“咚——!”干净的擦板声,落地,入网。他落地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