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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大娘

来跑到院子当中跳舞。当时是冬天,他就穿条短裤,在院里蹦跶累了就躺在地上,还是院里邻居把他送进屋的。

当时我看见他屋里特别乱,衣物散乱在地上,饭桌上摆着各类瓶瓶罐罐。还有一股浓重的香味,像是中草药的味道。

当时马六子躺在沙发上说胡话,然后开始抽羊角风,浑身上下的哆嗦,嘴里吐白沫。把我们大伙吓坏了,等到救护车来了之后,医生给他打了针才把人救回来。

他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才回家。后来居委会主任告诉我,说马六子当天是抽大烟过量,后来被送去戒毒所治疗了三个月才放出来。

马六子在我们胡同就是个祸害,总是四处惹事生非,我看他迟早还会进去。

问:大娘,您放心吧,他自此之后不会再惹事了。

您详细和我们聊聊串儿的情况?

答:那个孩子跟着马六子有四、五年了,从马六子出来之后就常见到。

我怀疑是马六子的私生子,否则怎么能有人任他做干爹。

那个孩子搞的挺神秘,似乎也没上学,整天早出晚归,也不和院里邻居说话。我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什么。曾经派出所来查户口,那个孩子似乎身份证都没有。

问:中午我们聊天的时候,在房顶上偷听的人是谁?

答:那也不是个好东西,叫陶谦,也在家里抽大烟,他常来找马六子,偶尔就住在马家。

问:陶谦的情况您讲一下?

答:那小子有30多岁了,曾经也因为吸大烟进去过。他家里是开麻将馆的,就在胡同口住。

他和马六子是朋友,像他们这路人都是“臭鱼找烂虾,臭味相投”。常见到他们在附近的餐馆吃喝。

陶潜近几个月常来家里找马六子,有一次我看他偷偷进到马六子屋里找东西,进去七、八分钟才出来,也不知道偷走了什么。

问:陶谦什么时间去的马六子屋里?

答:大约8月份左右,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问:最近还有什么人来找过马六子?

答:马六子有个习惯,不锁门,他家门钥匙就在花盆底下。家里的门和城门一样,谁都能进。找他的人发现家里没人就走了,近一两个月没人来家里。

问:马六子是否有其他住处?

答:我突然想起来了,马六子说自己在搞水产养殖,有一次还送给我几条活鱼,说是自己的新货。他好像有家养殖场在郊外,具体在哪我不清楚。

问:今后您想起什么情况,或是家里再有人找马六子,可以及时通知我们。

答:好的,我知道了。我想问问,马六子这次要关多久?

问:这个不好说,不过他今后不会再惹麻烦了,这点您可以放心。

答:好吧,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人要学好,否则会遭报应的,早我就说过,希望他这次能长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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